“王爷——”
曹猛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搀扶住晕倒的姜崇。
姜崇幽幽醒转过来,咬牙切齿道:“本王的兵马居然……快,速带本王去东州大营……”
李业:“王爷,您冷静,现在东州大营到底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楚,不如先让下官去探察下再做定夺?”
姜崇看着李业,冷笑一声:“你去?是想跟沈浪通风报信吧?”
“王爷!”
李业红着眼说道。
“下官自旧历十五年便跟随王爷,至今也有十年光景,从王爷夺嫡到跟随入蜀,可曾有半点背叛王爷?
为何王爷却要听信流言蜚语?若下官真有此心,早在王爷出征时就跟随镇国公了,何必又要留在这里与王爷共进退?”
李业的话,倒是让姜崇心里有了一丝触动,再看他的眼神也缓和了一些。
但一旁的曹猛却道:“王爷,莫要听信这人的鬼话,他定是觉得王爷眼下势颓,故而才卖惨蒙骗王爷,
实际这定是他与沈浪商议的对策,要置王爷于死地。”
“曹猛!你个匹夫!”
李业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冲曹猛吼道。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挑拨关系,还嫌不够乱么?”
“如今局势,还不是你造成的?现在说这些演给谁看?”曹猛冷眼瞅着李业,“我甚至怀疑,东州大营那场火,也是你和沈浪放的,不然也不会让局势如此被动。”
李业大怒:“匹夫!无凭无据为何要这般诬陷我。”
“无凭无据?那通讯玉牒的事你还没解释清楚!”
“要我说几遍你才信,那是断章取义!”
“够了!都别吵了!本王被你们吵的头都大了!”
姜崇黑着脸制止了二人争执。
“现在本王没时间管你二人谁对谁错,本王现在只想去东州大营,稳住剩余的军心!”
李业再次劝道:“可是王爷,眼下东州大营的情况到底演变到何种地步,谁也说不清啊。”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姜崇沉喝一声,笃定说道。
“本王可是蜀地主宰,东州大营是本王耗费六年心血才组建的,里面一兵一卒就是本王的争霸天下的踏脚石!
不管发生何事,只要本王的身影出现在东州大营内,他们就该匍匐迎接,因为我,姜崇,才是大楚真正的帝王!”
说完,一耸肩膀,直接顶开曹猛的手,大步出了王府大门向东州大营赶去……
此时的东州大营内。
“你们吃谁的粮?”
“陛下!”
“拿谁的饷?”
“朝廷的饷!”
“听命于谁啊?”
“陛下!”
大堆兵卒围在吴阶四周,在一问一答中高声呐喊回复。
“好,说的好!”
吴阶很满意他们的表现,然后手一指边上的桌案:“既然都是朝廷的兵,那就该领上一份饷才是,
愿意留下的,每月二两银子,不愿意留下的,给五斗米,五两银子的盘缠放你们回家,都去登记造册吧!”
“陛下万岁!”
在士兵们山呼海啸声中,大家齐齐跑向了后方桌案前排好队,开始领取从军生涯中的第一份军饷。
就在这个时候,东州大营外忽然响起成片马蹄声。
姜崇和李业、曹猛等亲信,终于赶到了东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