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闻言,却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接完颜烈的话。
完颜烈神情一变:“镇国公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看向桌前那头“羊”,顿时恍然大悟。
“镇国公,我大金牵羊礼是针对敌国俘虏实施,男子一般行万牵羊礼就要发配为奴,
至于女人嘛,自然是洗泼干净招待贵客了,如果镇国公对这头羊有想法,孤王这就安排如何?”
沈浪轻笑一声:“我想大王可能误会了,今日贵国牵羊礼可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过我心中有个问题,还请大王能如实告知。”
完颜烈:“镇国公有什么想问的只管说。”
沈浪瞬间收起脸上笑容,丢掉手中的羊骨,定神看向完颜烈:
“我很想知道,在大王心中,是不是在幻想有一天把这羊皮披在本国公和陛下身上?”
这句话一出,整个喧闹的大帐瞬间寂静下来,只听到行牵羊礼的女眷细微的抽噎声回荡。
完颜烈完全没想到沈浪忽然会问出如此刁钻的问题。
对上那双犀利冰冷的眼神,完颜烈心中竟是产生一丝不可遏制的恐惧。
“哈哈哈,镇国公可真会开玩笑。”
良久,完颜烈笑着打破沉寂。
“金国与楚国之间素无仇怨,又孤王怎么敢这样想呢?镇国公实在是多虑了。”
沈浪闻言,也笑出声:“我当然知道大王不会这么想,其实刚才在看贵国的牵羊礼时,
本国公也在想,我楚国的一种刑法,叫木驴刑法,只是不知道两者相比,到底哪个更加残忍呢。”
这话是明晃晃的警告了,就是在告诉金人,你这种小儿科震慑手段都是我玩剩下的,敢打我楚国主意,就要做好灭国的准备。
完颜烈自然是听出沈浪语气中威胁之意明显。
但,他不敢对待宋国一样去对付沈浪。
先不说沈浪的实力如何,单是楚国若是开始对金国用兵,那金国就要同时面对宋金以及远东太极国三国的联合打压了。
这样的局面,是完颜烈和金国上下都不愿意看到,也绝对承受不起的。
“镇国公多虑了,今日请镇国公观摩这牵羊礼,绝对没有半点向贵国挑衅的意思,
而是想请镇国公看清这些赵宋皇室的嘴脸,这赵祯之前答应要为我金国修路方便粮草运输,
可不想他这一年时间非但没有修一里的路,还暗中与各地反贼勾结,阻碍我金国粮草运输,
孤王也并非无情之人,期间也提醒过他多次,只要按照孤王旨意把路修好,不要再勾结反贼盗寇,
就不再追究以前他所作所为,可是谁曾想,这赵祯竟是花钱收买了我军中将领,
意图趁我大军在外之际,去往上京发动叛乱,
如此行径换谁在孤王这位置上都无法被原谅吧?
所以,孤王才有意在今日等镇国公来时献上这牵羊礼,
目的就是想请镇国公看明白,宋国皇室都是群什么人。”
完颜烈认真又详细的向沈浪解释了举办这牵羊礼的原因,并再三保证根本没有半点向楚国挑衅的意思。
这态度可以说是非常卑微了。
金国上层都不蠢,楚国不是宋国,他们十分好战。
一旦触怒楚国,谁也无法预料楚国会以什么样的手段展开疯狂报复。
但沈浪听完后,却是又冒出一句:“大王的意思我算是听明白了,是想让我楚国放弃与宋国联盟,转而与你金国结交,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