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是谢珩的问题,是这里一种潜藏的规矩。
女子出家从夫,夫死从子,或者是由男人家中的男丁做决定,父亲,兄弟,叔伯都可以替她做主,因此谢珩也有替父兄写休书的权利。
慕笙的话让谢珩的神情一滞,这时的他,明显有些沉默了,也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辞。
嫂子她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怕是连兄长他们,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
他们在外出征,嫂子们就帮他们守好内宅,照顾好婆婆和孩子,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他也明白慕笙的意思,于是谢珩说,“笙笙,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有些时候,在我们这边,女子想要摆脱一些事,是不可能的,有些事情,可能连一国之君都改变不了,我们自然也不能,而且如今形式不同,已经无法容许我们再去考虑其他方面的事情,在性命面前,自尊,理想,所有的一切,都得暂且抛却,无论是男是女。”
谢珩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冷漠理智地吓人。
他也从过去那个满怀理想和热忱的少年,变成了如今这幅权衡利弊和冷漠沉着的样子。
慕笙眼眶有些红,她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回复他,只是问他,“自尊,理想,所有的一切都暂且抛弃,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也是你想了这么久,做下的决定吗?”
他已经决定彻底将这个国家抛弃了吗?
可是这样,真的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