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星云已经习惯了,可这次不太一样。他几乎是遭到了群起而攻之,所有的群臣都是义愤填膺。孙星云不收拾,难以平民愤。
东京城,弹劾败家子的奏疏雪片一样飞来。
“哈哈哈……”吕夷简乐不可支,败家子这个祸害终于离开了京城。
没有败家子的东京城真是爽啊,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吕家帮的人,想唱就唱想跳就跳,再也不用怕躲着那个败家子了。
朝堂上,吕夷简保守派也敢和范仲淹他们对着干了,虽然屡屡挫败,至少不必和以前一样被败家子压的喘不动气。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败家子在山西捅了马蜂窝。
整个山西大小官员,轮番上书弹劾败家子。这次他们矢志同心的选择实名举报,看来是逼急眼了。
还有他们更是联名上书,洋洋洒洒山西大小百余名官员一起,弹劾的奏疏直达御前。
吕夷简这个高兴啊,哈哈哈,败家子这次栽了吧。让你嚣张、让你猖狂,雪片般的奏疏到了东京城。
于是吕夷简高兴了,他毕竟还是深受赵祯宠信的。自从孙星云去了山西,赵祯魂儿也丢了一半。没有败家子在东京城陪着,还真是无聊烦闷。
吕夷简倒是入宫加倍勤了,没事他就进宫和赵祯谈人生。赵祯对他倒是客客气气的,吕夷简有一种久违了的快乐。
“陛下,这些都是山西来的奏疏,数百封之多了。奏疏上都是,这个都是弹劾驸马的。”
文德殿,吕夷简恭恭敬敬的对着赵祯施礼道。
赵祯冷这个脸,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疏狠狠的怒道:“孙星云又干什么了?”
“山西地方官员多有怨言,驸马带着公主一到山西就对安抚使等一干官员破口大骂。说什么太原安抚使东方青山是个狗官王那个什么东西,更骂其他官员也不是个东西。嚣张跋扈,不一而足。”
奇怪的是赵祯只是“嗯”了一声,说了句:“知道了。”便没了下文。
吕夷简有些尴尬,这就算完了?这可是整个山西的弹劾奏疏,官家就不下旨表示一下?
“陛下,这个,此事该当如何处置,还请陛下明示。”吕夷简施了一礼。
赵祯随手翻阅了几本奏疏,里面东西大同小异。驸马爷仗着尚方宝剑为所欲为,对地方官员非打即骂。更是纵容家丁殴打朝廷命官,神卫军将士也不约束部下,欺负逼迫百姓搬迁。
总之就是一句话,这很孙星云。到了山西,拿着尚方宝剑的败家子如鱼得水,那叫一个飘啊,那叫一个嚣张、那叫一个膨胀。
赵祯也很无奈,败家子啊败家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一点。在京城有赵祯压着,他还知道有所收敛。
到了山西那可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这败家子不要脸,可皇家脸面还得要啊,尤其是赵盼盼,堂堂公主可不能跟着毁了名声。
看着满桌子的奏疏,赵祯有些担心起来:“没有弹劾公主的吧?”
还好,吕夷简小心翼翼的道:“这倒没有,但有些奏疏说是驸马放肆,公主敢怒不敢言。”
这就是拍马屁了,赵祯知道,孙星云对谁嚣张也不敢对赵盼盼嚣张的。这人大概是想保全皇家颜面,把责任都栽赃到孙星云身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