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遇到了个混蛋。
珠儿异常开心,孙星云却在心中叹气,这傻丫头遇人不淑,怎么就遇到这么个王八蛋。
一场大雨突如其来,整个东京城沉浸被雨水的冲刷中。
上天似乎发了性,他在拼命的洗刷这个肮脏的世界。只是他却不知,洗不干净的,却是人们那贪婪的内心。
这种日子对于朱宝忠来说是不好过的,他在明月桥底下如同那冬天的寒号鸟: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
外面瓢泼大雨,路上已无行人。
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举着一把油纸伞艰难的往这边行走着,雨势太大,以至于将她的身下全部淋湿了。
“这鸟天气还有出门的傻子。”朱宝忠骂了一句,然后感觉出了不对劲,那人往自己这边过来了。
也好,两个人挨冻总比自己一个人好,他来桥下自己正好可以找个说话解闷的。
顺便自己身上虽冷,可衣服是干的,对方可已经成了落汤鸡。
那瘦小的身影拱进桥底下的时候,朱宝忠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个傻子,这么大雨出来你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然后他就呆住了,那人拿开头顶的雨伞,珠儿。
珠儿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可还是满脸欣喜的:“我来看看你,这里秋雨太冷了。你和我去胭脂铺子吧,那里有住的地方,你在这里会冻坏的。”
即便是铁石心肠
,朱宝忠心中也自感动了:“你、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我?”
珠儿高兴的点了点头,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脸颊还有她的头发。她现在就像是一株寒风中独自摇摆的荷叶,凋零飘摇……
下雨天没事,孙星云在家是无聊至极的。孙崇文上朝还没回来,走的时候他就看着天色不好,于是穿上了儿子给他做的雨靴上朝去了。
“珠儿,珠儿?”孙星云伸了个懒腰,穷极无聊的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这丫头,哪儿去了。”孙星云嘟囔了几句,然后起身摸了个茶壶,里面空空如也。
他刚要喊狗腿子,铁锤顶着大雨跑了过来:“小公爷不好啦,珠儿,珠儿她……”
孙星云大惊:“我家的珠儿怎么了?”
人有时候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就会暴露自己的内心,孙星云没问珠儿怎么了,而是脱口而出我家的珠儿。
因为他已经把珠儿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家,是永恒的心灵归宿。孙星云一听珠儿不好了,登时大为着急起来。
还好,铁锤接着又道:“刘德旺看到珠儿一个人拿着油纸伞跑出去了。”
“什么!”孙星云大怒:“备车!”
爱情的力量,让珠儿义无反顾。这么大的雨,他定然是去了明月桥。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铁锤架着马车,和孙星云往明月桥方向奔去。
感谢小公爷做的这身行头,橡胶做的雨衣比蓑衣轻便防水的强多了。还有这防水雨靴,除了脸上手上被雨水打湿了以外,铁锤身上干燥的很。
小公爷真是神人,这东西真好用。
铁锤赞叹着,马车来到了明月桥旁。
孙星云掀开轿帘,明月桥底空空如也。他略一沉吟便明白了什么事:“去胭脂铺。”
铁锤调转马头,马车在空旷的街道上行驶着。街道两旁的住户纷纷探头张望,这大雨天,哪家公子哥儿神经病一样奔驰在大街上。
胭脂点雪水粉铺子,名字很好听。孙星云并没有让铁锤将马车停到铺子门口,而是在拐角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