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风忙尴尬后退。
“快去给她服下。”
牛大娃取出孟婆泪交给张小卒。
“还好有它。”
张小卒面露喜色，朝戚哟哟走去，道：“哟哟，这是一滴孟婆泪，服下它就能让你恢复记忆。”
“淫贼，站住！”
戚哟哟冲张小卒厉声呵斥道：“谁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不是毒药，我才不要吃它。”
噗…
牛大娃没忍住笑出了声，冲张小卒揶揄问道：“她怎么一口一个淫贼地叫你，你把她怎么了？”
张小卒没好气地回头瞪了牛大娃一眼，道：“我就是拦着她不让她离开，怕她在虚空里迷失方向，她就以为我对她图谋不轨，差点没把我大卸八块。”
“已经大卸八块了。”周剑来打趣道。
“唉——”张小卒苦笑摇头，然后看向戚哟哟耐心地说道：“你看见了，我们都对你知根知底，可见我们确实认识你，而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显然是失忆了。这滴孟婆泪可以让你恢复记忆，只要你服下它就什么都记得了。”
戚哟哟脑袋一歪：“你拿的东西，我才不要吃。”
张小卒连忙把孟婆泪交给张天赐，吩咐道：“快去送给你娘服下。”
“站住！”
张天赐还没抬脚就被戚哟哟出声叫住，冲张小卒问道：“你先讲讲我是怎么失忆的？”
“是啊，弟妹是怎么失忆的？”
周剑来等也都好奇不已。
“事情是这样的。”
张小卒当即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众人听完后皆惊出一身冷汗。
戚哟哟若有所思。
“难怪女娲娘娘的行宫遗迹会突然塌陷，难怪遗迹塌陷后不见九凤和白玉棺材的踪影，原来当中竟有这些变故。”
苏德恍然道。
“我是死而复生的么？”
戚哟哟出声问道。
“没错。”
张小卒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们认识的戚哟哟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戚哟哟。”
戚哟哟说道。
张小卒摇头道：“你的身体是戚哟哟的，灵魂也是，你只是暂时失去了记忆。”
“你确定？”
戚哟哟挑眉问道。
“当然！”
张小卒肯定地点点头。
“你怎么确定我服下孟婆泪后恢复的就是戚哟哟的记忆，而不是女娲娘娘的记忆呢？换句话说，你怎么确定被复活的是戚哟哟，而不是女娲娘娘呢？”戚哟哟问道。
张小卒被戚哟哟问得汗毛倒竖。
周剑来几人也都不禁露出了惊吓之色。
“你断不可能是女娲娘娘！”
张小卒看着戚哟哟斩钉截铁地说道。
“没错，女娲娘娘的尸身丢失，复活仪式半途终止，但是那颗承载着她生命的珠子被我吸收了一多半，而戚哟哟的神魂却早就被锁魂锁链磨灭殆尽，神仙难救，你还确定我一定是戚哟哟吗？”
戚哟哟盯着张小卒的眼睛问道。
张小卒皱起了眉头，和戚哟哟的眼睛对视着，沉默片刻后苦涩问道：“你就这么抗拒做戚哟哟吗？”
戚哟哟的一再抗拒让他突然想起了奶奶黄道女和她跳下轮回崖前说的那番话，忍不住想是不是戚哟哟也和黄道女一样，觉得这辈子跟着他太累，下辈子不想再遇到他，所以死而复生后才会这般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