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拿出来?就会给我丢人!”
女人不愿意拿,“那些东西都是花你的钱买的,我们马上就要领证了,你的就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戴……”
柏笙讥讽,“那你可就说错了,那些都是我妈自己花钱买的,就连柏氏的本金,也是从我妈妈那拿的。柏临禹,这些事情你没跟她说吗?”
“你明明就是个软饭男啊。”
柏临禹的脸色青青白白,难看得很:他最厌恶别人提起这件事了。
心里一团火,忍不住把火发在了女人身上,“赶紧拿出来!”
女人哆哆嗦嗦将东西拿了出来,不舍地递过去,柏笙一样一样检查。
好在是齐全的,也被保护得很好。
柏笙合上首饰盒盖子,就在两人以为他终于可以走了的时候,柏笙突然伸手给了女人两巴掌。
他从来没打过女人,可是眼前这个不算人。
他一字一顿道,“再动我妈的东西,你,你儿子,还有你肚子里那个野种,都别想好。”
他砰的一声甩上门,门那头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柏临禹,他就这么威胁我,威胁咱们儿子,你一个屁都不放?!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把孩子打了离开你!”
“你别生气,他就住一天就走了,下次不让他回来了好不好……”
在那个男人身上,柏笙已经不会流眼泪了。
他只是小心地捧着首饰盒,回到了妈妈的房间。
当天晚上,他和妈妈说了很多,一句都不离盛南知。
“我真的很爱他,有了他,我觉得生活好像挺有意思的。”
“妈妈,要是你还在,你肯定也会很喜欢他的。”
“妈……我想你了。”
第二日柏笙祭拜完母亲,就打算回学校了。
可是苏阳却突然找上了他。
“哥,你要走了?”
柏笙满脑子都是盛南知,懒得理他。
苏阳说,“哥,我最近刷到那个帖子了,你和你旁边的小男生可真般配。”
柏笙目光如刀地看向苏阳,苏阳却不为所动,轻笑了声。
“他长得可真好看啊,感觉玩起来会很带劲……”
柏笙眼睛猩红,双手攥住了他的衣领子,使劲勒住他,“敢打他的主意,我弄死你!”
苏阳继续刺激他,“他应该不知道你有精神病吧?如果他知道了你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打人杀人,他还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这句话触了柏笙的逆鳞。
他最怕的就是一件事——吱吱离开他。
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柏笙看向苏阳的眼光,跟看死人无异。
苏阳心里害怕,却还是得硬着头皮说话:他和妈妈商量过了,柏笙就像定时炸弹,只要存在就会有炸死他们的可能,还不如彻底让柏临禹厌弃他。
苏阳继续刺激柏笙:“从来都没人爱你,你爸爸说你像个疯子,还说早就厌倦了你妈妈,还好她早就死了,他和我妈妈才有相遇的可能……”
“你活得那么差劲,怎么还不去死呢?”
柏笙的手渐渐放在了苏阳的脖子上,不断收紧,收紧。
脑子里一直有道声音在起哄,【杀了他!】
正当柏笙动了杀心的时候,出了半天门的柏临禹带着女人和管家进来了。
趁他愣神的功夫,苏阳挣开了他的手,捂着脖子朝几人扑了过去。
“爸妈快救救我,哥哥想猥亵我,我不从,他还掐我!”
此时的他衣衫凌乱,眼圈泛红,脖子上还有一圈掐痕,再结合刚才两人靠得极近的距离,怎么看怎么有点儿那个意思。
男人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女人顿时哭天抢地起来,要抱着苏阳寻死。
“他都那么欺负我们了,我们不活了!”
“柏临禹,别的我都能忍,可是这件事我忍不下去!你要么处理了他,要不我带着你的小儿子走,让你再也找不到!”
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女人和苏阳相视一笑。
最后,柏临禹报了警,还和管家当了目击者,亲口指认柏笙想对苏阳图谋不轨。
柏笙根本没有争辩的可能,就要被带走了。
临走前,柏笙看了眼柏临禹,心里还是涌现出一点儿悲凉。
“柏临禹,我们认识了二十多年了,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
男人都没看他一眼,“你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过几天你阿姨气消了,我再把你接出来。”
柏笙冷笑了下,没再理他,只是和女人苏阳比了比口型。
“今天的仇我记下了,等我出来,咱们再一笔一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