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人送上高铁正驱车往回赶的李承宵:无端揣测要不得!
刘姐手脚麻利地做好午饭,边慢条斯理地收拾灶台,边时不时抬头透过厨房窗户看向大门方向。
阙大夫刚才就说人快回来了,这怎么还没见到人呢?
她做饭的时候又认真想了想,觉得不能因为得知对方有了孩子就这么快决定放弃。
万一那位,好像是姓束来着,束先生的妻子已经没了呢。
要不然怎么会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住在朋友家。
她得再不着痕迹地多多打听一下,争取了解得更深一些。
正想得入神,窗户外头突然传来声音,“刘姐,饭做好了吗?”
“啊,这就快好了,就差一个小孩喜欢吃的甜汤还没熬好,其他都好了。”
“嗯,甜汤不着急,孩子还睡着呢,慢慢熬就行。”阙陆准备等他们吃完饭再去把人叫醒,对现阶段的小孩来说,睡觉也算是养身体了。
刘姐拿勺子搅了搅砂锅里的汤,闻言心头一动,“我说怎么还没见到阙大夫您说的孩子面呢,怎么这都中午了还在睡着啊?”
“病了,上午刚扎了针。”
“病了啊,这么小的孩子,生病可太遭罪了。”
“嗯。”阙陆简单应了一声,转身背对窗户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开口就是简单粗暴的一声催促:“这都大中午了还睡着呢,赶紧的麻溜过来吃饭!”
刘姐一听,顿时识趣地没再问出声。
这语气一听就是跟那位云小姐打的。
阙知云被阙陆这一通电话从被窝里挖出来,骑着一辆粉色小电动穿过两条巷子赶过来,刚摘下头盔张口就问道:“饭呢?”
“就知道吃。”阙陆说着拉上阙知云胳膊就往诊室方向走,“你看到我早上发你的图片了没?”
“看了,就是太过抽象,我表示无能为力。”
“那还是等束珩回来再说吧。”阙陆带着阙知云一直走到小孩睡觉的病床才停下,“这孩子上午还吐了不少血。”
“吐血?”阙知云瞪大眼睛,“怎么会吐血?”
“他身体的溃败程度比我预想中还要快,现在就像个破布娃娃。上午京墨还过来了一趟,采了一些血样又回京城了,束珩就是去送他了。”
阙陆说着转身看向站在他右后侧的阙知云,脸上多了几分严肃,“我要是没猜错,束珩救下这孩子的时候你也有远程参与,他到底什么来头?”
见他严肃下来,阙知云的态度顿时跟着认真不少,“是束珩哥最近一直在调查的一个势力,救下这小孩其实是个偶然。而且,”她顿了顿,“我怀疑,跟这小孩同样情况的,应该不止一个。”
阙陆忍不住捂了捂脑袋,“我就想简简单单治个病!”
不想搅和进这一不留神可能就要命的事情里啊!
不过现在来看,恐怕是个奢望!
这回换阙知云反过来拍了拍阙陆肩膀,“你虽然选择游离在阙家之外,但仍旧姓阙。”
“行吧,我知道了。”
院子里传来刘姐的声音:“束先生,您回来啦。”
屋里的两人齐齐扭头朝外头看去。
束先生?这唤的谁啊?
好在下一秒,就听到了李承宵的声音:“我不姓束。”
“啊,那,那您……”
“我姓李。”
“哦哦,差点闹了大笑话,我昨天听阙大夫和云小姐叫你束珩,束珩哥的,还以为您就姓束呢。”
“没关系。”
诊室里的两人对视一眼后又齐齐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