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达瑞斯又很肯定的点着头:“是的,就应该这么做!我们不能任由那些愚蠢、贪婪的资本家摆布。再这样下去,法兰西迟早被这些蛀虫腐蚀殆尽,我们必须勇敢的站起来抗争,争取原本就属于我们的权力!”
他越说越气:“前线的士兵甚至无法决定自己使用什么装备,他们不得不使用资本家强行套在他们身上的东西作战,并且为此付出生命,仅仅只是因为资本家想要赚钱,这太可笑了!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
夏尔暗自点头,他就知道达瑞斯有参政的潜质。
“我与这件事无关。”夏尔轻声说:“这是老兵们的自行决定。”
“当然。”达瑞斯很肯定的点着头:“事实上,老兵们平时就在讨论这事,我受到了他们的启发才决定要组建一个政党。”
他意气自如、语气坚定,夏尔都差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之后,夏尔没有继续在工厂里逗留。
在一个新党即将诞生之际,夏尔认为还是远离避嫌比较好。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至少在程序上没有问题。
没有任何法律规定达瑞斯不能组建政党不能参政,也没有任何法律规定他这个党首不能听夏尔的“建议”,更没有任何法律规定这个政党的成员不能是夏尔的支持者。
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夏尔很清楚,想要在众议院力压施耐德,仅仅依靠斯蒂德、韦尔斯这些资本家是远远不够的。
他们与夏尔说到底是利益交换。
有一天,只要施耐德能给出更具诱惑力的利益,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施耐德一边。
其中斯蒂德的联系会更紧密一些,因为继续这样下去,圣艾蒂安兵工厂几乎所有生产的东西都会被绑在夏尔拥有的工业产权上,施耐德几乎不可能给出更具诱惑力的利益。
韦尔斯的造船厂却并非如此,它的造船业与施耐德的钢铁锻造紧密相连,夏尔不得不防。
不管是什么情况,“靠人不如靠己”依旧是真理,寻求别人的支持终究不是办法。
至于达瑞斯将来有没有可能翅膀长硬之后单飞,夏尔认为没有必要担心这一点。
原因很简单,这个政党是以夏尔为基础组建,党内成员全是夏尔的支持者。
有一天达瑞斯真有这样的想法,他不久就会明白,单飞的结果就是“单飞”了。
夏尔的思维似乎有些残酷,他必须抛弃所有感情色彩纯粹从利益角度去思考问题以及每一个盟友。即便像达瑞斯这样能称得上是“心腹”的崇拜者也不例外。
包括卢西亚和“白衣夫人”。
但夏尔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明白,政治没有讲感情的空间,它只有利益,赤祼裸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