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是我不好在先。”
薛诚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这个样子,想要继续玩下去也不太现实了,胡滕方便陪我去大浴场洗洗吗?”
“当然,不如说……”胡滕斜了他一眼,浅笑着说道:“我很愿意呢。”
薛诚露出笑容。
……
大浴场也不全是室内浴池,还有人工制造的室外温泉。
铺着榻榻米,拥有简易家具的房间里,胡滕围上浴巾,将换下的衣物叠好放在一旁。
她看向隔开客厅和院子的玻璃门,氤氲的白色水汽中,隐约能看到一个散发着热气的水池。
以及泡在里面的男人。
他正背对着自己,试探地伸出脚去试水温。
对方穿着泳裤,胡滕不用担心自己长针眼。
不过对方那壁垒分明的肌肉块,还是令她一阵脸红心跳。
她深吸了口气,拍了拍脸颊,随即抓起一条浴巾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玻璃拉门刚刚打开,一阵寒风裹着细小的雪花吹拂而来。
胡滕打了个哆嗦,连忙来到水池旁。
从客厅走到温泉池的过程中,胡滕明显感受到感受到一抹炽热的视线。
她解开浴巾,大大方方地泡进水池中,随即斜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提督在看什么?”
“看美女啊。”薛诚嬉皮笑脸地说道:“我的妻子这么漂亮,身材又好,多看几眼怎么了?”
“这种话,提督不止对我一个人说过吧?”胡滕撇撇嘴,摆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但那抑制不住往上翘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
薛诚呵呵笑了下,挪动身体坐到胡滕身旁。
他靠在水池边,抬起头看向天空。
三个小黑点在天空盘旋着,不时发出鸣叫。
没记错的话,那是胡滕的三只鹰,叫做阿尔布雷希特、济金根、艾吉奥来着。
正想要把她们叫下来玩一会儿,身旁的少女忽然问道:“提督刚刚是怎么了?谁把你埋到雪堆里的?”
“其实不是那样……好吧。”
迎着胡滕好奇的视线,本想嘴硬一下的薛诚无奈放弃,只好说道:“是敷波。”
“敷波?”胡滕的眉宇间浮现出沉思的神色,看得薛诚暗暗偷笑。
这个表情……果然把敷波忘记了吧?
不过也难怪,毕竟两人分属不同的派系,又有主力舰和护卫舰之分,私底下的关系也普普通通。
再加上敷波那不讲道理的路人光环,胡滕一时想不起来也不奇怪。
少女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地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绫波的妹妹是吧?那个女孩子平时很……嗯,很低调呢。”
“低调?算是吧。”薛诚点点头。
“我记得那个孩子平时总是安安静静的,不是躲在角落玩手机,就是不说话,提督是怎么惹到她的?”
胡滕好奇追问。
薛诚叹了口气:“我不小心把雪球丢到她的脸上,她一时生气,就……”
回想起敷波追上自己后,一边露出浅浅的微笑,一边用利落的摔投技将他丢到雪堆里,他就有点胆战心惊。
原来游戏台词中敷波的病娇倾向是真的啊……
不过因为被雪球糊脸这种理由就病娇起来,有些奇怪。
他摇摇头,看向胡滕问道:“那你呢?胡滕怎么一个人来广场看雪?我记得你不是和兴登堡住在一起吗?”
“兴登堡……”提到这个名字,胡滕也是一脸无奈。
“本来是在一起的,不过那家伙丢下我跑去追密苏里了,所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话音未落,清越的鸣叫声从天空传来。
三只……四只鹰从天而降,落到水池边缘。
其中三只正是胡滕的伴生生命。
大概是因为“只剩一个人”这句话的缘故,三只鹰看上去有点生气的样子,对着胡滕不断叫嚷着,似乎在争辩什么。
而另外一个老神在在蹲在旁边,用尖喙啄着羽毛的,竟然是话痨鹰贝尔麦坎。
“喂,你来做什么?”胡滕安抚好自己的伙伴后,向白头鹰投去很不友好的目光。
她深知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放任她留在这里,很可能会充当电灯泡。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和提督的独处,才不想被打扰呢!
“嗯?这里有明确是你的地盘吗?”话痨鹰斜了她第一眼,高傲地扬起头。
“秃毛鸡,你想死吗?”胡滕危险地眯起眼睛。
虽然是战列舰,拿飞行速度奇快无比的白头鹰没有办法,但她不是一个人。
阿尔布雷希特、济金根、艾吉奥,她们都是拥有极高智能的舰装生命。
并且受到胡滕的部分属性加持,三只鹰齐心合力,有很大几率把这家伙抓起来揍一顿。
“喂喂喂,你这家伙好没礼貌。”话痨鹰有点心虚地移开视线:
“我不过是路过,过来打个招呼,没有必要对我喊打喊杀吧?”
“路过?”胡滕撇撇嘴,没有相信这家伙的话。
“是真的!”话痨鹰拍打翅膀,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我可是带着学生来泡温泉的,这么冷的天气,舒舒服服地泡着温泉,不觉得是一种享受吗?”
“学生?小幽吗?”胡滕一怔,随意地问道。
“哼哼……”贝尔麦坎挺起胸膛,高傲地仰起头:
“不要小看我,本小姐在镇守府的弟子,可不是只有埃塞克斯级的那几个哦!”
“那是……哦!我知道了!”胡滕恍然大悟:“是中途岛和阿尔比翁吧?”
“没错!”
她想起之前有在演习场看到她们在一起训练的事。
话说这只鹰的确有些实力,当教官的话,倒也合理。
胡滕抬起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掌心瞬间融化,问道:“中途岛她们在哪?”
白头鹰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翅膀,向胡滕的身后指了指。
少女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将这间院子和另外一间隔开的木质围墙上,一个小脑袋正探过来,向这边打量着。
“中途岛?你在做什么?”
墙头的少女没有回应胡滕的话,双手吃力地抓着围墙边缘。
隐约还能听到阿尔比翁辛苦的声音:“中、中途岛?好了没有,我、我支撑不住了,你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