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好痛哦……”赤城抱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加贺:
“有什么关系?反正稻荷神存不存在都还是个未知数。
“再说了,咱家的提督啊,可是有成神之姿,我们以后怎么说也是神妃,论身份不一定比稻荷神大人低。
“说不定真见了面,她还要向我们行礼呢!”
“啪啪啪……”加贺额头青筋乱跳,挥动手刀在赤城头顶连连敲打起来。
“你这个脑袋里只剩下吃的笨蛋!这种话要是被信徒听到,你知道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吗!”
“反正咱们镇守府也没有谁真的信那只狐狸……呜哇!别打了,加贺,我不说就是了!”
被晾在一旁的深海吃喝面面相觑。
一阵骚乱后,赤城整理好仪态,无视掉周围传来的诡异眼神,用优雅的语调说道:
“那么,让我们来讨论一下净化心灵的仪式吧。”
“你想做什么?”Akagi斜了她一眼:“榨干这种事情我也做得到,就不劳烦宫司大人出手了。”
“啊拉,妾身听不懂Akagi小姐在说什么呢。”赤城用扇子遮住下半边脸,笑眯眯地说道:
“是正经的驱魔仪式哦,Akagi小姐和kaga小姐做得到吗?”
“……”Akagi和kaga相视无语。
尽管穿着巫女服和阴阳师的装扮,但那不过是体验一下新奇的事物。
这两只深海并没有了解过神道教的东西,更加不懂得什么驱魔。
只不过这个时候露怯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Akagi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一拍面前的榻榻米:“驱魔仪式而已,我当然做得到!”
“太好了。”赤城抚掌赞叹:“既然Akagi小姐这么说,不如我们来展示一下各自的本领?”
“什、什么意思?!”
赤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她仪态优雅地站起身,示意大家让开些空间,随即从舰装空
间里取出金冠、神乐铃、扇子等等道具。
在旁边围观的薛诚眼中,装备上这些道具的赤城,对邪灵的杀伤力最少上升了一百点。
随着少女缓缓收起表情,一股肃穆的气息散发开来。
她挥动着道具,缓慢地跳起庄严的舞蹈。
看起来正是之前跳过的神楽舞。
据说这种舞蹈除了在祭典的时候献给神明,也可以用来祈福、驱除邪灵。
问题是……
自己又没有被邪灵俯身,哪里需要这个?
不如说这个世界真有什么邪灵存在,也是薛诚去找它们的麻烦。
他很想试试,自己的精神念力,对灵体有没有作用。
就在薛诚发呆的时候,赤城已经跳完一小段舞蹈,换加贺上场。
少女身负长弓,腰间悬挂着箭壶,里面装着破魔箭。
一张张纸符从袖子里飞出,化作舰载机围绕她飞舞,看起来倒真有几分驱魔师的风采。
至少Akagi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赤城和加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随即默不作声地把视线投向对面两只深海。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冷汗,从额角缓缓落下。
Akagi看向kaga,对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摇头,显然也是无能为力。
怎么办?真的要认输吗?
把混蛋提督拱手相送?
深海少女微微咬着嘴唇。
“如何?做不到的话,就把提督交给我吧。”赤城的语气带着点得意。
听到赤城这样说,刚刚还有些犹豫的Akagi猛地一咬牙齿,随即站起身来:
“不就是驱魔仪式吗?跟我出来!”
“诶?”大家惊讶地看着她。
“我的驱魔术需要在空旷的地方施展。”Akagi一本正经地说道:
“否则的话会对房子造成不必要的破坏哦!”
你到底是要驱魔还是拆房子啊……
这样的念头不止从一个人的脑海中闪过。
不过也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对这只深海所说的驱魔术也渐渐升起兴趣。
大家跟着她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
现在是下午。
外面寒风呼啸,铅灰色的云朵铺满天空,飘着点点雪花。
Akagi紧了紧身上的巫女服,带着大家来到柴房。
一根根劈好的柴整齐地码在房间里,而外面的空地,则是堆着些还没有处理过的木头。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阿贺野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展示我的驱魔术。”
Akagi得意地挺着胸,随即撸起袖子,从木柴堆里拽出一根半人高的木桩立在地上。
“看好了,这就是深海流驱魔秘奥义!”
少女亮出掌刀,环顾一周后眉毛一挑,纤细洁白的手掌带着呼呼的破空声,用力劈了下去。
“喀嚓……”
木质结构迸裂的声音响起。
半人高,直径足有五十公分的木桩,被她空手劈成两半。
Akagi的手掌余势不减,重重劈在地上。
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仿佛地龙翻身,脚下的地面传来一声轰鸣,整个柴房都猛地颤抖了一下。
薛诚张大嘴巴,愕然地看着她:“这、这就是你的驱魔术?!”
“对。”Akagi捏了捏丝毫不见红肿的小拳头,向他投去一个隐含着威胁意味的眼神:
“怎么样?能不能驱除掉你心中的杂念?”
“……”薛诚无语。
拥有这样的力量,的确能够“打消”他心中一切邪念。
“喂!你这算什么?净化心灵是你这样做的吗?”赤城不高兴了。
身为神社的宫司,虽然并没有对神灵表现出虔诚,平时也总是学提督当甩手掌柜,把神社的事务交给其他巫女。
但好歹也是稻荷神大人在人间的代行者。
Akagi的行为简直就是种侮辱。
“嗯?什么?”深海少女挑了下眉毛:
“你有什么不满吗?我敢保证,这一下打在身上,就算混蛋提督有念力屏障,也会瞬间被净化掉一切邪念!”
“不是净化掉邪念,而是被你打得濒死昏迷吧!”赤城不高兴地说道:
“给我好好地用仪式来净化啊!”
“这就是我的仪式。”Akagi抱着胳膊,“kaga你也
来说两句啊!”
“我……”kaga按着额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
薛诚站在后面,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衣角被轻轻扯了下。
转过头,阿贺野悄悄把食指放在嘴边,对自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向外面指了指。
意思是……和她一起逃跑吗?
薛诚飞快地权衡了下利弊,随即果断做出决定。
跑!
不过……怎么好像有种忽略了什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