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艾拉那个坐坏椅子和地板的。
现在又多了个把椅背弄坏的。
薛诚忽然觉得身下的椅子也变得不安全起来。
有些事情真的很玄学,就好像敷波那完全不讲道理的存在感。
万圣节那天,她甚至无需换上可怕的装扮。
只需要默默走到别人身后,拍拍她的肩膀,就能起到惊吓作用。
“24型,改天帮我换张椅子吧。”薛诚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下。
少女点点头。
镇守府的仓库有很多未拆封的家具,据说是以前海军总部奖励的盲盒开出来的,堆积成山。
要不是最近有很多深海加入拿走不少,恐怕还要更多。
列克星敦在旁边偷笑:“提督真担心这个的话,就不要和艾拉坐一张椅子嘛。”
薛诚轻咳了声,移开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次你和艾拉一起坐这张椅子的时候,怎么不担心椅子坏掉?”列克星敦还想再爆点猛料,可惜被薛诚飞快地捂住嘴巴。
他偷偷打量了下看似若无其事,实则悄悄把耳朵竖起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的24型,义正言辞地说道:
“那次是个意外,艾拉低血糖头晕,我只是扶她坐一会儿。”
列克星敦笑而不语。
艾拉会低血糖?
按照舰种来划分,那位教官小姐可以归类为重型航空巡洋舰,怎么可能像普通人一样低血糖?
再说了,就算真是那样,有必要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还让艾拉勾着你的脖子?
提督能解释一下吗?
太太有无数种办法辩得提督哑口无言。
不过注意到旁边24型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只自称的人工智能可不是真的三无,那张扑克脸的后面,藏着无数小心思。
递给薛诚一个“晚上过来解释”的眼神,列克星敦取走薛诚面前的文件,放到一旁整理起来。
第二天。
演习场上,中途岛在贝尔麦坎的指示下,刚刚完成了和阿尔比翁的训练。
正打算短暂地休息一会儿,一道黑影划过优美的弧线,从天而降落到中途岛面前。
“嘿,中途岛,昨天有关演习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里维斯抱着胳膊,自然垂下的脚尖距离海面足有几十公分,以漂浮的姿态立在少女面前。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以平视的姿态,和中途岛对视。
“已经考虑好了。”中途岛回答道。
她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狡猾一笑:
“就决定是你了!里维斯小姐,请接受我的挑战!”
“哈?!”里维斯慌了。
她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自己作为对手。
喂,身为强大的装甲航空母舰,挑战一个防空导弹驱逐舰,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还有,你确定一定能战胜我?
有过几次和航母作战的经验,再加上比中途岛更早加入镇守府。
里维斯的练度实际要超过她许多。
再加上从空中进行攻击、闪避的特殊作战方式。
实战中里维斯发挥得当,其实是有机会战胜更加强大的对手。
尤其是中途岛这样目标巨大的。
里维斯有点嫉妒地看了看对方的前置装甲。
啧,太大了吧,完全没有美感,就像牧场里的牛一样,还是我这样最漂亮。
“你确定要选我做对手吗?”
里维斯低头看了看自己,撇撇嘴说道:
“别怪我没提醒,我和其他对手不一样哦。”
“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中途岛说道:“你们都是我要超越的对手。”
“……啧。”
里维斯不爽地咂了咂嘴。
考虑到败给中途岛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赢了则是一件能大书特书的好事。
少女挑衅地向中途岛勾了勾手指:“那么……来啊。”
“好啊,来吧。”
……
布吕歇尔是一艘普通的重巡洋舰。
虽然经过一次改造,还装备了提督精心挑选的,适合重巡洋舰使用的装备,但基础属性、技能只能算平庸。
不过她并没有妄自菲薄。
“战列舰怎么啦?不就是火炮的口径大了些,装甲厚重些,排水量大了些吗?”
布吕歇尔曾经在挑
战主力舰的时候,这样自信满满地说道:
“只要炮术精准,一击命中对手的弱点,就算是俾斯麦姐都要沉掉!”
这话恰巧被路过俾斯麦听到,于是布吕歇尔那次的演习对手,换成了这位g系大姐头。
被暴打一顿后,布吕歇尔依旧死不悔改,不断宣扬她那套“弱点论”。
不过人终究是会成长的。
在经历过几次作死被队友救回来的事后,她总算收敛了些。
并不是她终于认清自己,而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私底下的时候,布吕歇尔依旧会将那套理论奉为至理。
比如今天。
“哇,兴登堡这打的是什么啊?只要用副炮蹭掉胡滕的圣盾,再用主炮进行致命一击,不就能轻松取胜了吗?”
“……”
“啧,让·巴尔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只要不给她发射导弹的机会,和普通的战列舰有什么区别?”
“……”
“胡德是笨蛋吗?只顾着躲闪,还击啊!
“就算俾斯麦大姐头的火炮凶猛了点,只要抓住炮火停顿的间隙,一击命中大姐头的弹药库不就好了?
“就像大姐头历史上对胡德做的那样。”
“……”
“哼,这群家伙打的什么啊!要是换成我,早就把对手打败了!”
演习场的看台上,欧根亲王无奈地看了看自家姐姐。
她旁若无人地对着正在演习的伙伴们指指点点,言谈举止间,自信满满。
完全没有注意到同样在附近观战的舰娘,表情渐渐地变了。
欧根亲王毫不怀疑,她继续说下去,会被看不下去的人拖到演习场狠狠教训。
别看布吕歇尔指点江山的时候像模像样,实际上她只是……嗯。
用提督的话来说,叫迷之自信?
对,就是这样。
她回想起前段时间在俾斯麦姐家里,和提督见面的事,脸颊微微发热,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不愧是自己的提督呢,评价事物的时候,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嗯?欧根亲王?你在傻笑什么?”
布吕歇尔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惊醒。
少女回过神,就看到自家姐姐把脸凑到面前,一双漂亮的眸子带着好奇。
“没、没有啦!”欧根亲王有点慌张地把那张脸推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