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建的审讯室内,灯亮了一整晚。
第二天,天边泛起鱼肚白。
邹言从外面跑了一圈回来,迎面遇上水牢里的人在被解救。
他们中间的大部分,得罪过欧震,等着被凌虐。
还有些,是尚有利用价值的富商。
剩下的,也有臭名昭著的罪犯,不过立场不同而已。
邹远良走在最后面,他脸上挂着重见天日后的兴奋,使劲儿蹦跶着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被警员用枪指着,又推了回去。
“急什么,一个一个来,盘问清楚了,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我要洗澡!还要吃饭!澳龙和和牛什么的,你们看着上,品级我就不计较了!你们最好识时务,不然等我回了国,让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是邹家的大少,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而且是我报的警!是我!”
一名警员实在听不下去,讥讽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电话就能把咱们叫过来,就为了救你一个人?”
“什么意思?”邹远良皱起眉,“我在电话里头说得很清楚了,我被一个叫欧震的人囚禁关押了,他这么嚣张,肯定还有其他的犯罪行为,你们”
警员还想再说点什么,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近。
他立刻道:“邹先生。”
虽然上级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次的抓捕行动之所以能如此顺利,面前这个男人可以说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嫌犯的防备心太重了。
是他,凭一己之力,深入到他们几年都无法攻破的老窝。
这样的人,值得敬佩。
所有警员整齐划一的敬礼,邹言微微点了下头,淡声道:“这位是我的堂兄,半路上得罪了欧震,才被关押在这里,我能带走吗?”
“原来是您的家人!”小警员恍然,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亲自过去替邹远良解开手铐,然后接过同事手里的纸和笔,递了过去,“在这里签上字,就可以了。”
“哼。”
邹远良乜着眼,不屑地轻嗤了声,倒没再矫情。
这几天吃的苦够多了,实在没力气继续折腾。
大笔一挥写下名字后,他走到邹言身边,昂起头:“飞机什么时候到?”
对方没回答,只道:“跟我来。”
他们走进一栋建筑,邹言推开其中一间房的门:“好好洗个澡,吃个饭,休息一会儿,到时间自然会叫你。”
态度这么好,邹远良心里面不禁有点嘀咕,随即想到大概是在忌惮邹家那边,又放松下来。
澡洗了,衣服换了,这时饭菜也送到了。
没有他想吃的澳龙和牛,只是简单的盒饭。
挑挑拣拣随意吃了几口,寻思着待会儿上了飞机再好好享用一餐,外加喝几杯。
邹远良走到门口,按下门把手。
咔嗒。
他难以置信,大声道:“开门!谁把门锁上了?快给我开门!”
“邹璟言!你这个阴险小人!你他妈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