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2月9日,星期六。
清晨的闹铃声响起,开启了美好的一天。
江留美丽睁开带有些许困意,迷离的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随手关掉了指向八点钟的闹钟,江留美丽伸了个懒腰,走进了房间内的浴室之中。
略带烫感的水流划过肌肤的每一寸,让江留美丽本还留有的一丝困意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迎接美好假期的愉快心情。
洗过了澡,吹干了头发。
江留美丽将头发绑在脑后,朝着楼下走去。
黄白色的“华生”似乎早就在楼下听到了江留美丽醒来的声响。
像是个乖宝宝一般,嘴里叼着自己的饭盆,蹲坐在楼下,摇晃着尾巴,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江留美丽。
江留美丽见到“华生”叼着饭盆,歪着头满脸讨好的望着自己。
自然清楚老爸,老妈,还有妹妹应该是出门了。
要不然,依照妹妹江留美芽调皮捣蛋的性格。
“华生”绝对会变成被妹妹欺负的对象,不可能如此安静的蹲坐在这里,找自己讨要吃食。
江留美丽笑着用手揉了揉“华生”的头,随即带着“华生”走进了厨房之中,为自己准备早餐。
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片吐司,用黄油煎烤至两名金黄。
用牛奶和鸡蛋搅拌均匀,做出一份完美的滑蛋,加上虾仁和芝士,与吐司组成三明治,再配上一瓶蓝莓味波子汽水,和一把混合坚果,一顿简约的早餐,就算是大功告成!!
江留美丽将吐司的边角切去,投喂给了“华生”,又给华生的饭盆里盛满了狗粮,填上了水。
待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后。
江留美丽便端着盘子窝在了沙发上,一边吃着滑蛋虾仁三明治,一边看着最新日期的推理日报:
“‘推理多面手’,‘曰本推理史上最年轻的百万级销量作家’舞城镜介老师的长篇出道作《占星术杀人魔法》,总销量已经突破六十四万份!”
“最新作《姑获鸟之夏》,也已经达成四十万份的总销量!而这一切,仅仅用了二十三天!”
“能够斩获如此傲人的成绩,实在是很难想象,舞城镜介老师今年竟然只有二十四岁……”
——
“第一届江户川乱步赏获奖者,‘国学研究家’,‘推理评论界的泰斗’,中岛和太郎大师。”
“三十天前,出版的推理评论集《推理手册》,总销量虽未能与,舞城镜介老师的《占星术杀人魔法》《姑获鸟之夏》比肩,却也依旧达到了惊人的二十万份!”
——
“‘幽默推理掌门人’赤川次郎老师再一次刷新了单人单月出版书籍的记录,今年一月份的三十一天里,赤川次郎老师共出版了七本长篇小说,六篇短篇推理小说,不愧为有史以来速度最快的推理作家!”
——
“‘推理评论大师’权田万治先生受‘德间书店’邀请,为‘德间书店’的月刊杂志《问题小说》撰稿。”
——
“‘哲学推理评论家’笠井洁先生‘为爱献身’,以一己之力,舌战群儒!痛击所有抹黑舞城镜介的曰本作家!”
“由‘哲学推理评论家’笠井洁掀起的‘评论家之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虽然结局早就注定了,但这场大战何时结束,还是要取决于笠井洁先生什么时候骂过瘾……”
——
“在《礼帽》第四期杂志上刊登着的,由舞城镜介老师所著的‘警察推理小说’《第三时效》。”
“不光获得了人民群众的喜爱,还获得了曰本东京警视厅本部的点名表扬!”
“曰本东京警视厅本部,‘生活安全企划课课长’三上早先生曾公开表示,自己是舞城镜介老师的书迷。”
“很希望舞城镜介老师,能够多多创作‘警察推理小说’这一小众题材,带来更多精彩的‘警察推理小说’……”
——
“宝岛社旗下的短篇推理小说杂志《小说推理》,因销量暴跌十倍,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宣布将于今日,将《小说推理》停刊!”
——
“去年(1979年)凭借《来访者》斩获第三十二届曰本推理作家协会赏,同时凭借《拿破仑狂》斩获了第八十一届,直木三十五赏的‘异色推理作家’阿刀田高老师!”
“其最新作品《梦判断》出版已有二十日,只可惜前有中岛和太郎大师的《推理手册》,后有舞城镜介老师的《姑获鸟之夏》。”
“虽然《梦判断》一书销量已超十万册,但却未能达到,去年《拿破仑狂》创世纪般的辉煌……”
——
江留美丽一连看了八条占据头版的新闻,竟然发现其中有五条新闻,都与舞城镜介息息相关!
这种强大的曝光度,和超高的人气,让江留美丽不由的嘴角勾起,心中兴奋!
毕竟,舞城镜介算是自己的合
伙人,好友,甚至二人之间,还有些许暧昧之情。
能够看到舞城镜介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总算是出人头地,江留美丽是真的衷心的为舞城镜介开心!
将手中剩下的一小块滑蛋虾仁三明治塞进嘴里。
江留美丽拍掉了手上沾着的吐司碎屑。
拿起了由文艺春秋社出版的月刊杂志,《月刊春秋best10》。
江留美丽其实是不喜欢文艺春秋社的,因为在推理小说领域里,文艺春秋社和自己的前东家早川书房,以及现任东家讲谈社都有矛盾。
在漫画领域里,文艺春秋社又和母亲的双叶社有很大的竞争关系。
所以江留美丽无论是从個人情感上,还是个人立场上,都对文艺春秋社这个出版社喜欢不起来。
更是比较排斥购买文艺春秋社的杂志与书籍。
但——文艺春秋社毕竟是曰本出版社的龙头,无论是公司体量,还是公司影响力,都是曰本出版社顶尖的存在!
而这份顶尖,就体现在他们强大的统计调查能力。
江留美丽手上此刻拿着的那本,薄薄的,只有四十页的杂志《月刊文春btst10》,就是文艺春秋社的“镇社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