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来到书架前()?(),
尉迟缨已经为王八搜集来了不少军事书籍()?(),
有诸葛亮的《兵法二十四篇》?()???%?%??()?(),
有岳飞的《武穆遗书》()?(),
王八说,他已经把这些兵书背的滚瓜乱熟了,并且领着猖兵操练了其中一些阵法。
我寻思着,这些兵书好是好,但都太古早了,要是能弄来战神戚继光所著的那本《纪效新书》,那可就牛大发了。
这本书里的内容,可分为马战,射术,练兵,赏罚,兵械,阵法,聚集了戚继光一生的军事精华,这位伟大的民族英雄,当年领兵杀倭寇如割野草,而昏庸无能的明朝皇帝,一次次听信奸臣谗言,一次次罢免戚继光的官职,又一次次恢复,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十三年间大小百场战役中,杀到倭寇心惊胆裂,死亡十万余人,他们甚至在本国修建了戚继光的雕像,将他奉为东土战神。
我就寻思,若能以纪效新书为蓝图,打造我这支猖兵,那该多好啊。
可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纪效新书的正本早在人间失传,再无获取的可能了。
我跟随王八来到练武场,观看他挥舞令旗,指挥猖兵变阵,场面上尘土飘扬,马蹄擂鼓冲天,能看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尉迟缨和王八两人协力,把这支兵马培养的愈发精锐了,相比沈鹤时代那死出样子,猖兵的精神面貌有了质的飞跃。
如今,猖兵们誓死效忠于我,士气更是到达了顶点,阵法操练的有模有样。
领兵打仗我是外行,看半天也没看出点名堂,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睁开眼,我出现在护林员小屋中,我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屋里生着火,热烘烘的。
同伴们围着我打坐,见我醒来,众人脸色都狂喜,千津子更是喜极而泣,扑上来抱着我大哭。
大伙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几个女孩不停用湿毛巾擦拭我全身,我扭过头看向李富强,冲他鼓励地笑了笑:
“胖子,这次多亏了你,你但凡突破的晚0.1秒,我的脑袋就要分家了。”
李富强紧绷的胖脸舒展开来:“当时吧,我一瞅你脑袋要分家,我一下就急眼了,也是老祖宗阴险峰显灵,我像是被什么操控着似的,一笔下去,那太刀就被我画没了。”
屋里热闹的不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复盘着那场斗法,我舒适地躺着,也渐渐安下心来。
冲原博文死了,如今整个血雨,只剩下了最后那个高岛大司,但我想说,即使排名第三的他,也不能对我构成任何威胁了。
青丘曾断言,我只要能弄死冲原博文,弄这个高岛,也就一秒的事,我特意为这只老比灯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这个惊喜,名叫惊劫心经。
我之前讲过,境界到达天神通后,每提升一个小重天,都能引发一次雷劫,意思也很明确,你到了这个层次,连大道都开始留意你,防着你,不让你再往上爬,要你知难而退,到此为止。
以我举例,我是天神通初段,三重天的水平,按理说,我该吃三回雷劫,可我一回都没吃,因为我用特殊手段把道行压缩了,等于是暂时瞒过了大道,但等我将来去往修罗道,这可就再瞒不下去了,这三回,少吃一回都不行。
惊劫心经是干啥的?这玩意的唯一用途,就是把本该由我承受的三次雷劫,转到别人身上去。
不过这玩意的限制也很大,首先,一辈子只能用这一回,另外,这东西骗不了天道,这回用它把雷劫嫁祸到别人身上了,这可没完,三天之后,这三雷劫还得原路劈回到我身上,而且大道为了惩罚我,会把雷劫的强度提升十倍。
所以当初青丘就给我想出了这招,她让我把惊劫心经留到最后,把雷劫嫁祸给高岛大司,老灯不是【高岛易断】流派的风水大师吗?不是极难对付吗?你就看他吃我这三道雷劫,死不死就完事了。
至于后续的十倍反噬,有青丘帮我支招化解,更不用我担心。
不过现在的情况,又不好说了,在打败冲原博文后,我把刀法这事琢磨明白了不说,更是喜获了五猖兵马的控制权,我光用兵马平推过去,就能把高岛挫骨扬灰了。
所以现在,我可以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这句话说出来:
秦岭龙脉之战,至此,宣告终结,我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在我,阴猜,朱天师和一众同伴的共同努力下,臭名昭著的山本五十六榜单上,血雨全员覆灭,一个不留!
龙脉,保下来了,人间,保下来了,这场国战级别的赛事,参赛的修行者们,代表着世界最顶尖的玄学战力,我国延续了龙的传人这个名号,成为了最后的获胜方!
从今起,人间再无血雨!
如释重负的欢声笑语,响彻整个木屋,姑娘们抱在一起喜极而泣,对于她们而言,这场走马观花的旅程,有着深刻的意义。
我们为国而战,我们的热血,染红了秦岭的土地,没人知道我们是谁,但我们不在乎。
为了庆祝这场史诗般的胜利,李富强狠狠展现了一把厨艺,弄了一大桌饭菜,我们把酒言欢,享用美食。
天快黑时,高岛大司亲自上门拜访,这个满头白发,身材高大的老人,领着两名手下脱鞋,进屋后,跪坐在我们面前,谦卑的低下头,递上了一纸降书。
降书由日文书写,千津子给我们翻译:
“我,高岛大司,高岛风水流派的最后传承,今日,我代表血雨,向贵方投降。”
“我们向贵方所代表的749局承诺,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撤离秦岭,并且拆除在这里布置的一切风水阵法,并向贵方宣誓,血雨,以后永不涉足秦岭……”
后面的内容都是些溜须拍马,乞求原谅的客套话,这里就不复述了。
我左手扶腮,默不作声地听完后,突然开口问高岛:
“血雨的创始人呢?既然是投降,他本人怎么不来?”
高岛大司点头哈腰地说:“请李先生周知,血雨的创始人,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而是议会形式的多人组成。”
“我是创始人之一,除我之外的创始人,还有很多个。”
我眯着眼打量着高岛大司:“老头,你怎么连试都不试一下,就突然投降了呢?”
“在我看来,你有很大的胜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