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笑着摘出了自己的左眼。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
我都无法正确描述出当时的感觉()?(),
那一刻,我不再是自己,一个未知的,阴嗖嗖,毛烘烘的东西,接管了我的身体,它下达的指令不可违背,别说一颗眼珠了,哪怕要我挖出心脏来献给它,我都会无条件照做。
用上述这段话,来描述人间最顶尖的催眠术,再合适不过。
东方冢死了,然而这场斗法,却以我们的失败而彻底告终,没必要为此争辩,是我们败了,简直一败涂地。
东方冢留给我们的礼物,真是残忍又无情。
菩提花开,道种,抽取负面情绪……挂开的这么大,最后还是败了,真是丢人啊。
我在虚无中沉睡着,在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中审视着自己阴暗的过往,冥冥中,一个声音对我说,你死后,阎王爷都审不了你的案子,因为你的罪太大。
你将被流放到六道之外的一个无人世界中,孤独地在那里度过无尽岁月。
一道强光照射过来,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
陈山火站在床前,笑眯眯地看着我:“结束了,全部都结束了,三坡,你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罗红衣被我们成功封印了。”
“我一定要狠狠的奖赏你!”
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左眼,摸到了厚厚的纱布。
原来这不是梦,我的确在与东方冢的斗法中,失去了一只眼睛。
“我们已经为你换上了义眼。”陈山火笑的比哭还难看:“但是你也知道,再精美的义眼,看上去也……不怎么对劲。”
“我强烈建议你戴眼罩。”
“还好,这不是你的本体,再怎么糟蹋也不心疼,三个月,只剩不到三个月就回归了,很快的。”
三个月?我在中阴昏迷了多久?
我扭头瞧向一旁的床位,郑青海比我先醒来,他已经戴好了眼罩,这大概是某个月的月初,在枯荣法相的影响下,郑青海改变了模样,由之前苍老的丑态,变成了一个帅气,阴郁的中年大叔。
我下床后,在女助理的帮助下,摘下纱布,也戴上了眼罩。
喝下一大壶凉茶,我向陈山火打听陈奇的下落,他说,陈奇因为缺失人性,催眠术对他的影响最小,陈奇没有摘下眼珠,只是朝着自己大腿上狠狠扎了一刀。
目前也在修养中。
我和郑青海都沉默着,这场惨败,在我们内心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疤,青丘说,现在你知道,野狐禅为什么下大暴雨了吧?狐狸世界都在为你的遭遇而哭泣。
“输不丢人,没人能永远保持不败,输是迟早的,关键是,你能从失败中得到些什么?”
陈山火拉着我俩的手,走出休息区,来到他的办公室。
“西双版纳的因果线,至此全部终结,托你们二位的福,世上再无公输门,也再无互助会了。”
陈山火坐在老板椅上,往烟斗里塞了些烟丝,慢条斯理地抽着:“也许几年后,互助会还将死灰复燃,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接下来,我们来聊聊二位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