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袭击你们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弟子不知!”
陈诚一脸尴尬,苦笑道:
“那些人来的很突然,进退间颇有章法,应是出自同一个势力,至于是什么来头,弟子却是没有头绪。弟子原以为他们是陆延生的同伙,只不过陆延生似乎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在弟子被追杀之时,陆延生还亲手将那些人镇杀,救了弟子一命!”
“我知道了,你先去疗伤吧,我已经命人给你准备了些疗伤丹药,稍后就会有人给你送过去!”
见从陈诚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玄清兴致索然,对陈诚下了逐客令。
陈诚闻言心中一喜,他没想到宗主不仅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甚至还有丹药赏赐下来,顿时磕头感激道:
“弟子多谢宗主赏赐!”
“你对宗门有功,论功行赏理所当然。不过,你要记得,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透露!”
“弟子遵命!”
“去吧!”
…
打发陈诚后,玄清表情变得有几分为难,这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宗主,这陆延生说的话不知真假,倘若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我们收留他,无异于引狼入室。此人不得不防啊!”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声音说道。
“殷师兄所言极是,宗主,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万一陆延生是朝廷的奸细,那…”
只是没等说完,玄清脸色微变,打断道: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不能妄加定论。”
玄清回头看向两位太玄宗长老,沉声问道:
“宁师弟,派去铜鼓山的人回来了没有?”
被称作宁师弟的老者,正是太玄宗长老宁道信,宁道信与他身边的殷仲、以及宗主玄清,都是上代太玄宗宗主的亲传弟子。
玄清继任宗主之位后,宁道信和殷仲,便成了他的左臂右膀,是玄清最信得过的人。
宁道信似乎早就知道玄清有此一问,摇头道:
“此去铜鼓山足有数百里,路途遥远险峻,一时半刻,怕是不会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在陆延生说出自己是铜鼓山弟子后,玄清第一时间就派人前去铜鼓山确认,如今仅仅过了半日,按照修士的脚程,估计现在才刚到铜鼓山。
听到宁道信的话,玄清这才觉得自己是着急了些,不过,就在他准备说另外一件事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远处传来,人未见,声先闻:
“哈哈哈…我回来了!”
玄清几人猛然回头,只见一个身影急速来到近前,还没落地,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
“宗主,幸不辱命!”
“温师弟,怎么是你?”
玄清有些莫名其妙,就连宁道信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温睿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只有殷仲似乎想到什么,诧异问道:
“温师弟,难道你亲自去了铜鼓山?”
温睿也是元婴境,以他的实力,半日时间,却是可以在平顺与铜鼓山只间走个来回。
温睿点了点头道:
“那陆延生怎么说也是元婴境,要是不弄清楚他的来历,我也怎么敢放心让他留在这里!”
听到两人的对话,玄清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问道:
“温师弟,那你可能确定,那陆延生是不是铜鼓山弟子?还有我听说铜鼓山已经被天师府收入麾下,如果陆延生是铜鼓山弟子的话,那他极有可能是朝廷的走狗!”
“宗主不必多虑!”
温睿笑道:
“陆延生确实是铜鼓山弟子,只不过,铜鼓山其他弟子或许有可能给朝廷做事,但陆延生绝不可能!”
“为何?”
宁道信问道,整个铜鼓山都成了天师府的一部分,天师府又是朝廷势力,按照逻辑推算,所有铜鼓山弟子,都已经成了朝廷走狗,或者说,成了天人的走狗!
陆延生既然是铜鼓山弟子,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玄清也同样有些难以置信。
温睿见几人望着自己,眼中尽是不信,笑着解释道:
“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我一一道来!”
温睿说着,脸上笑容更盛,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打听过了,那陆延生确实是铜鼓山弟子无疑,而且,他甚至还考取了武朝的功名,是永宁今科案首!”
“竟然还有这种事?”
殷仲一脸难以置信,堂堂修行中人,竟然跑去考功名,而且还考上了!
他差点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问题!
“不仅如此!”
见几人一脸惊愕,温睿顿感有趣,大笑道:
“那陆延生还取了一个农妇为妻,在龙津之行后,那农妇不知怎的在望天城犯了事,被天师府的人解押到枉死河法场,择日问斩。那陆延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只身一人前往枉死河劫法场,甚至还杀了一个监斩官!”
“自此以后,陆延生就彻底成为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就连铜鼓山,也是受了他的牵连,这才被天师府盯上!”
“可以说,这陆延生,不仅朝廷欲除之而后快,就连铜鼓山,也不肯承认有这么个弟子!”
听完温睿的解释,玄清等人面面相觑,心里对陆延生的话已经信了八分。
毕竟没有谁会冒充这种人!
殷仲低头思索片刻,不太确定得问了句:
“温师弟,你说陆延生杀了一个监斩官。但是据我所知,枉死河的监斩官,都由天人担任,莫非…?”
“没错!”
提到天人,温睿也收起笑容,正色道:
“那陆延生也不知道使了何种手段,不仅把那农妇给救了出来,甚至还能同时对付两名天人,还杀了其中一个,这等实力,我们几个加起来恐怕都远远不及!”
“没想到这陆延生竟然有这种实力!”
玄清听罢一脸震惊,心道还好没有贸然对陆延生出手,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既然如此,那我们之前所说的,或许可以一试!”
玄清喃喃道。
陆延生已经把朝廷给得罪死了,太玄宗又被朝廷针对,正好在同一阵线。
他已经决定,把陆延生给拉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