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部一共六名成员,其中有一半为异能者,另外一半在前世就是经验丰富的警员,而周茜在末世之前这事警官学校一名大二的学生,末世之后很顺利的就考入了自卫队并且分配到了警卫局这边。
她跟其他同事一样都在等待最后的审讯时间,按照以往的经验,一般罪犯进入审讯室后撑不到二十四小时,这二十四小时分别会有的三批人对男人进行各种审讯,每次都是问相同的问题,在男人就想要睡着的时候又会例行公事的继续询问,导致男人长时间处于一种又困又累的精神衰弱的状态下。
虽然这种方式看着很温和,实际上并不比严刑逼供要好,前者是精神上的折磨,后者则是肉体上的折磨。
男人被发现自杀的时间是次日下午五点半,也是男人被关在审讯室的第二十三小时,当时在男人的嘴里发现了极小的红色粉末,大概是在口腔内已经融化的关西。
之前男人被抓捕回来的时候已经对其身体做过简单的检查,甚至还用专业的仪器探测过其体内并没有含金属带物质,确定不会有自杀的可能性后才将男人关起来的。
可没想到是男人还是服毒自杀了,这细小的粉末原来是来自于男人的其中一颗假牙内,这颗镶嵌在后槽牙的的一颗牙齿完全被掏空,里面潜入了一些粉末,但外头包裹着一层防水的糖衣,遇水不会融化,除非是将假牙拆出来后用力咬破再混合血液才会产生一种只需要零点一毫克就足以瞬间致命的剧毒。
男人选择自杀的时间又恰好是其它人最松懈的时候,下午吃饭跟负责看管监控人员的交接班时间,这个时间至少有十来分钟是属于无人看管的时候,男人跟之前一样佯装蜷缩在地上,但实际上整个背部对准了摄像头的位置,因为看监管的工作人员见状便没有太留意的男人的动作,毕竟再此之前男人总是会在哭闹结束之后把自己跟刺猬似的蜷缩在一起。
男人中毒的症状其实没有太大的反应,除了嘴角流淌的涎液之外,身体既没有出现青灰也没有任何的外伤,甚至连口吐白沫的现象也没有,他整个人就跟睡着似的,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异常的安详。
“这种药剂可能是最新型的某种病毒后剧毒,我们需要将取样带回研究室才能知道最后的成分,晚点实验室会派人过来将尸体带走,你们跟犯人有过肢体接触的最好进行全身消杀,不过不用太紧张,这只是保险起见而已。”
病毒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临走之前郑重其事地跟二局所有人如是说道,这就跟在所有同事的心里扔下一颗炸弹似的,结果大家都争前恐后的拿起一切能够消毒的酒精、双氧水、过氧化氢以及酒精凝胶往身上或喷或抹。
顾桐晚赶到警卫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她驱车不到五六分钟,招待所跟二局的距离也就四公里左右,两侧的路灯并没有完全打开,而是留了一些黑暗的感觉,这样更能与地面的时间同步。
一小时之前病毒研究所的人刚将男人的尸体拉走,他们警卫局这边已经想尽一切办法调查男人的身份,但很可惜,男人的身份属于“黑户”。
“黑户”是对那种偷潜入基地内或者通过其它的途径以非法手段取得基地身份卡的人,这类人身份卡上的信息有可能并非本人而是属于其它人,因为目前基地内每一个警卫局的网络系统并未完全联网,在身份核实上还有一定的漏洞,因此很多人会利用这个漏洞对身份造假,虽然每年基地都有在进行个人信息普查,但基地人口基数越来越大,身份确认的工程量过大,基地内的人口普查科就那么点儿人,所以真的要核查起来所花费的时间就会被拉长,就这段期间那些“黑户”又可以重新换一个身份在基地内活动。
周茜刚从人口普查科那边回来,得到的信息就有两个,男人一共有两个身份,但很可惜的是这两个身份应该都不是男人的真实身份。
苏强,男,四十五岁,海市人,2027年9月进入基地,11月份拿到身份卡,目前住在南边12区A街,在13区有自己的饮食店,平时大部分的情况下会留在店里工作,但近几个月苏强频频出门,店里的员工并不知道苏强去哪里,只知道苏强每日中午12点到15点这三小时会消失一段时间,4月份的时候苏强将店面转让给了其他人,利用这份资产成功申请到了地下城三等公民的公民卡,并且在这段期间内能正常进入地下城。
而苏强的第二个身份则是某小型房产中介的销售员,年龄也改小了大概五岁,因工作的性质,苏强并不要需每日打卡上班,只需要在有客源的时候带顾客去看房,因此即便是公司的其它同事对苏强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个头矮小长得平庸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身份目前还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女人的身份更是成谜,女人在基地并未有其他的亲人,曾结过婚,但是几个月前丈夫在意外中去世,因此目前的状态是丧夫带娃,可实际上调查后结果发现女人是独居,能进入单身公寓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而且从见过女人的小区居民那里了解到,女人向来独来独往,身边并未见过孩子。
提供口供的人的某个是私人侦探所的合资人,更吊诡的是,这几个人合资的店面就在先前发现女人尸体的报案人所在招待所的斜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