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不想理会对方的,可听到对方的声音拖着哭腔的时候,口罩男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这才勉强自己睁开眼,果然,一张欲哭无泪的脸庞映入眼帘。
“把手机拿过来,我给你看看,怎么可能有东西呢,前面还是我给你上药的呢。”口罩男显然是不太相信鸡窝男的话,认为这都是心理原因,越是觉得后背痒就越是觉得有东西在身体里,可实际上压根啥都没。
手机电筒打了过去,原本在鸡窝男背部里蠕动的一条血红色的丝线立即消隐,口罩男看着背部只有两个被毒蚊子咬过的红包以及被鸡窝男自己挠红的印记,其余之外啥都没有,更不可能存在皮肤之下有异物在游动。
冷笑一声之后,口罩男一巴掌拍在鸡窝男的背部,“有个屁的东西,你真的是被蚊子咬出心理阴影了吧,我要睡了,你别再烦我啊,要是再吵醒我的话,就别怪我揍你满地找牙!”打了个一个极大的哈欠之后口罩男翻了个身便重新睡下。
不出五分钟的时间,房间内再次响起如牛嚎叫的鼾声。
鸡窝男这边不放心的跑到厕所,拿起镜子又检查了一番,好像还真是没有东西,于是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奇了怪了,难不成真的是我出现了幻觉?”鸡窝男有些纳闷地挠头,才打算冲个冷水澡,也好稍微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衣服刚脱到一半,背部皮肤之下那种剧烈的蠕动感再次袭来,鸡窝男吓得浑身颤抖,双手撑在洗手池上,也恰好这时候上面放置的镜子里映出一双被鲜血布满的眼睛。
“啊!”鸡窝男刚发出声音就感觉喉咙一阵巨疼,就好像是要从咽喉内钻出什么物体。
“砰!”
倒地的沉闷声隔着门板传来,可惜主卧里跟客厅内的两个人都睡得太沉,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已经蜷缩在地上正剧烈抖动的鸡窝男。
而鸡窝男的身体内不断地蠕动着一根根红色的丝线,那种身体内部被啃啮撕咬的痛苦让他每次快晕死的时候又被重新疼到苏醒。
半小时之后,厕所里只剩下一张干瘪空洞的人形皮肤,但更快的是,这次连这些皮肤也被还未满足的红色丝线逐渐的吞噬。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口罩男才被尿意憋醒,等爬起来进了厕所压根就没注意到角落里那一堆衣服以及淡粉色的水渍。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等口罩男跟抽烟男才注意到似乎从中午开始就没见过鸡窝男。
“厕所里还有他换洗下来的脏衣服,估计这货又跑去隔壁小巷撩妹了。”口罩男嘴里啃着一个大苹果,似笑非笑的说道。
抽烟男则是开了一瓶卤肉罐头,尝了一片之后眼底折射出兴奋的光,然后便嗤笑道:“那就不管他了,对了,清点一下袋子里的东西,今晚上这个月开始最后一次开放,咱们想办法把手里的东西给卖一部分。”
“行,都听哥你的。”口罩男点点头。
抽烟男似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晚点你骑摩托车给小娟家送些苹果跟雪梨,告诉她昨晚上的事情都解决了,顺便告诉她我等着过几天的约会。”
口罩男露出了然的笑容,“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去送东西给未来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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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的时候顾桐晚便觉得体内的血蔓藤似乎有点兴奋,不是那种遇见危急的急躁兴奋,而是一种刚进食结束后开心的兴奋。
一想到这顾桐晚就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距离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解决掉在廖芸芸小区屠杀的那伙人,当时血蔓藤进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兴奋。
屋内跟身体内的血蔓藤昨晚上一直很安分,如果都不是它们的话,那就是放置在店内的那根血蔓藤出了事!
顾桐晚立即洗漱好后换了一身衣服就急匆匆下楼,刚走到一楼大厅就撞到刚从外头晨练回来的燕返。
大概是极少看到她如此急躁的模样,而且今天可是比之前要早半小时出门。
“晚晚姐,这么早就出?”眼下还不到六点半,往常她都是七点十五分出发的,晚点的时候甚至还有七点半才走。
“哦,早上起来感觉心跳得厉害,我怕店里出事。”她眉宇间笼着一层阴霾,心情也不太好的样子,于是便随口一答。
燕返一怔,随即忍不住进一步询问:“不是说店里已经请了新的营业员么?”
顾桐晚抓起放在茶几上的钥匙,摇着头苦笑:“昨天中午就把人炒了,那姑娘实在是不适合我店里工作,只能说我那小庙人家也看不上。”
虽然言辞挺委婉的,但燕返还是从其中听出了些许的不满,看来昨天被炒的营业员是相当的让晚晚姐不满意。
“我跟你去一趟吧,正好我今天也想稍微休息一下。”今天气温跟昨天倒是差不多,早晨的时候一般只有三四度,似乎温度看似稳定了下来,并没有一下子降得太快,但燕返却隐隐觉得这天气有种隐忍而后发的预兆,指不定几天后会真的来一场大降温。
吹了一声口哨,凹凹跟凸凸随即也从二楼窗口跳下来。
两米多的高度对它们而言简直不算什么,轻松的跳跃下来后凹凹甚至还甩了甩脑袋。
此时天还黑着,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顾桐晚动作利落的上了驾驶位,燕返也跟了上去,因此一早上没啥人,所以凹凹跟凸凸就不上车了,直接小跑在后边,就当是早上的五公里拉练。
这好的预感还真的没有一次不准,刚到店外,大概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就看见半拉开的卷帘门。
燕返立即皱着眉:“卷帘门没拉上,难道昨晚上遭贼?”
“十有八九是的。”顾桐晚眯着眼,脸上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