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招待所三公里左右的某处地方,这里聚集了众多的自卫队成员,分别分布在街区的各处角落里等待上面下达的命令。
这里属于外圈的主街区处,这一片属于某个社区,常居人口高达至少两万多人。
就在三十分钟前。七个异能者出没在街区附近,利用异能焚烧了两家商铺与一户激烈抵抗的私人住宅,目前自卫队这边已经锁定七人身份,其中就有两名A级异能者,剩下五人则为c级异能者。
这几名恐袭者此前一直被关押在南区监狱,三日前趁着每天唯一一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协同另一位b级雷电系异能者将监狱的部分高压系统尽数破坏,且这种破我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成功的,而是一天破坏一点,且观察地形、电缆的方位以及狱警的巡查时间,是早有预谋与计划的。
六名狱警被当场杀害,造成南区监狱一百二十名囚犯出逃,其中包括二十五名重犯与四十一名异能者,A级异能者就有六名,b级十五名。
本来b级以上的异能者囚犯应关押至地下城,但近期地下城气温过于闷热,空气流动性差,已经造成多名工作人员出现胸闷气短的现象,而且这几名囚犯所犯的事情还不足以关押在水牢,这才暂时收押至南区监狱。
尽管基地出动的三十名自卫队成员很快就镇压住了南区监狱的暴动,但出逃的这一百多名囚犯中,依旧有一半的人数在基地内逍遥法外。
末世后城市系统瘫痪,天眼系统也无法进行大数据筛查,想要抓捕罪犯只能从名牌卡的购物信息以及依靠居民举报等方式对其追踪。
流窜到这边主街区的几个罪犯中高等级的异能者就有两名,而参与抓捕行动的自卫队成员中,异能等级最高的不过是b级异能者,而且仅有两名,完全依靠武力压制根本无法从源头解决问题,更何况他们中就有两人是金属系异能者,能轻轻松松的将他们手中的枪械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傍晚的地表温度经过一天的炙烤能高达五六十度,此时若是赤脚踩上去能把人烫得可以手舞足蹈地跳大神。
徐彤是自卫队二组的小组长,今天在警卫局接到通知后立即执行抓捕行动,他所在的小组一共八名成员,但实际上只有一名c级异能者,剩下几个人都跟自己一样属于异能较弱的d级异能者。
当初进入警卫局的时候,他全凭当初在警局多年的刑侦经验才被推举担任二组小组组长。
徐彤抹了一把快要渗入眼中的咸涩汗水,跟对面的其中一个组员摇了摇头。
目前他们还不能轻易闯入那家五金店里,这几个恐袭分子目前就躲藏其中,先前他们故意引他们进入这附近,第一小组的成员刚进入五金店直径三十米的范围内立即遭到了剧烈滚烫的火球攻击,那些火球砸到人体上瞬间点燃,且在下一刻会立即爆炸,但凡被火球点燃的人最后的下场便是成为一堆烧焦的肉泥。
这让后面准备冲刺的二组成员立即往后撤,徐彤目前只能跟其它小组的成员一样守在五金店附近,但几个小组长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次中敌人设下的圈套。
“组长,这样下去兄弟们会热晕过去的,他奶奶的,要不我们冲进去吧,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我们三十个人还怕打不过对面吗?”
徐彤身边的一个自卫队成员热得一直冒汗,此时正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精神高度紧张的同时还需要忍耐烈日高温,寻常人哪里能够受得了。
徐彤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却只能语气严肃的说道:“不行,就这么冲进去就是真正着了对方的道,他们就是想要拉长对峙的时间,我们一旦受不了冲进去,反而是给他们提供一窝端的机会。”
成员热得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火辣辣的,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冲进去,谁想到组长居然不允许,但在执行任务中上级的命令是绝对的,因此此时只好愤恨地瞪着前面的铺面。
这些异能者进入五金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似乎是铁了心跟他们打持久战。
“组长,咱们继续这样耗下去身体吃不消,我看兄弟们好几个都脸色发白了,现在温度还有五十四度,完全没降下去。”
成员低头瞥了一眼腕表上显示的温度,中午最高的时候是五十八度,一直到晚上快六点半,这里只降低了三度,最主要是灼热的沥青地面一直不断地往上冒热气,有一个自卫队成员下午在办公室嫌热就穿着拖鞋,结果没想到要临时出任务,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抓上车了,结果软硅胶的拖鞋在沥青地面上久了居然粘到了一起,吓得方才一直嚷着,好不容易几个同事想了办法,直接将一块毛巾垫在他脚下,他这才放心下来。
而在五金店里,这家不足三十平米的空间内却有七名异能者。
A级金属系异能者是一个四十几的中年男人,男人手里把玩着一个用扳手压制成的金属球,只看见那泛着银质光泽的金属球漂浮在他的掌心中的。
“不用着急,至少他们还不会马上冲进来,即便是进来……”中年男人瞥了一眼角落里双手正“滋啦滋啦”冒着雷电的另一个瘦弱男人。
那男人正是跟他打配合,最后破坏了南区监狱电力系统的b级雷电系异能者。
“不过这天儿可真热啊,喂,燕返,你能不能多制造一点冰块啊,一次咋就只能一点点。”
另一个恐袭的异能者冲着一个即便是穿着宽松的囚服也显得身材瘦弱,看着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孩叫嚷道。
男孩垂着头,默默地释放着手里的异能,他作为c级冰系异能者,恰好在南区监狱发生暴乱的时候被推搡着往大门方向走,又被这伙人发现自己是冰系异能后便一路上被裹挟着一块儿行动,但实际上对于恐袭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对自己被莫名其妙当做了恐袭分子正感到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