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这天晚上顾桐晚拒绝了张家一起吃年夜饭的邀请,她选择自己在小屋里过,但是答应了大年初一跟张家一块儿过年吃饭。的
除夕这天早上她在外头散步的时候看见家家户户外边已经挂上了春联,不过大部分都是往年的,甚至有的门口上贴的福字还是上一年的生肖。
还有一些自己找了红纸,随便用水性笔或者毛笔在上面写了诸如:“幸福团圆,万事顺利”等简单的新年语。
很简单,但年味十足。至少在天灾后大家还保持着想要过年的热切心态。
走在乡间小路上,她浑身上下裹得跟狗熊似的,不过还是有人能认出自己,毕竟她穿的羽绒服就跟其他人不一样,虽然一开始极寒开始的时候偶有人怀疑她吃穿用的从哪儿来的,甚至还有人趁着她上山的时候想要越过围墙,但都被留守在家里的凹凹或者凸凸追得满村子跑。
凹凹跟凸凸也很精明,不去咬这些人,反而是将他们追得没有力气的时候,将他们身上的衣服给扒拉下来,然后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完好的大衣变成一团碎布。
这些人嘴里骂娘,但又不敢真的理论,毕竟一开始他们不怀好意。
之前说亲的徐凤也气不过,就在村子里嚼舌根,说顾桐晚身份可疑,好端端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到长途跋涉来到小溪村安营扎寨,一定是另有目的。
一开始大家被徐凤说得有些怀疑的时候刚巧碰上变异种袭击村庄的事情,顾桐晚出面跟队上山采集可以对付变异种的花,随后又给村里的人提了不少的建议,再加上偶尔给人医治,渐渐的口碑就逆转了。
再加上徐凤一家子底子不干净,好几次被人瞧见去别家院子偷东西,逐渐就被村里的人给排挤了,再没有人愿意相信徐凤。
不过一开始被顾桐晚拒绝的那个黄家倒挺有意思的,明知道人家已经拒绝了,这黄家的儿子倒不打算放弃,每次开村委大会的时候那两百斤的胖子就朝她挤眉弄眼的,脸上挂满赘肉的胖子甚至放话给其他人,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自己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也听说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一句话,就凭着他本身的魅力跟锲而不舍的精神,迟早能将顾桐晚给娶回家。
顾桐晚嘴角微抽,没理会黄家小儿子继续发疯,只要没招惹到自己面前,随便他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
除夕夜这天,早上溜达一圈回来后,打扫了家里的卫生,虽然也没少好整理的,不外乎就是扫扫地,但是给自己换了一套崭新的床上四件套。
新年新气象,用新的被子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随后用了早餐,早上吃得比较简单,美式热咖啡跟一份老京城鸡肉卷。
吃饱喝足后才给屋顶去扫雪。
将屋顶的雪全扫到院子里后,才在院子里收集了一批新鲜的雪。
以后极热再次来临的时候不愁没有冰水用了,不管是拿来做冰镇西瓜还是拿来降温都不错。
现在空间里她已经收集了不少50x50面积的冰块,都是用一个方形的塑料器皿定型收集的。
还有大概十立方米左右的小雪山。
做完这些后睡了个午觉,下午四点多起来,继续打了一套拳,带着两狗子继续做训练,不知不觉就已经是傍晚时分。
顾桐晚直接给两狗子加餐,今天过节嘛,所以很大方的拿出来一整头新鲜的猪,直接放在院子里给两狗子加餐。
大概是受到今日氛围的感染,凹凹跟凸凸都吃得挺香的。
她自己这边则拿出两公斤的麻辣小龙虾,一份宫保鸡丁,还有半份烤鸭,再配合上刚在灶台上煮好的白米饭,先就着宫保鸡蛋跟烤鸭吃了七分饱,最后才拿出一瓶香槟。
说起来这瓶香槟还是当初在振宁大厦那边某个老总办公室找到的,一共找到两瓶香槟跟半箱的红酒。
顾桐晚没怎么喝过洋酒,所以也不知道这些酒具体的价格,不过这香槟入口很重的气泡感,紧接着是水果的香甜,配合着鲜鲜麻辣的小龙虾,简直不能太爽。
过了今年春节,还有两个月就是自己二十二岁的生日了,顾桐晚喝了半瓶的香槟下肚,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碰过酒精了,眼下居然有了三四分的醉意,望着墙壁上挂着的壁灯,恍恍惚惚间想到了上一世自己上一世第一个除夕夜是在废弃的桥墩下度过的。
但现在自己坐在凳子上,屋子里开着暖气,嘴里吃着小龙虾,还有香槟美酒,还有狗子的陪伴。
这一世,真好……
眼前的平板放着前几年的春晚,似乎这样才能热闹一些,声音开得不算大,但窗户已经提前放了隔音板,因此不担心声音会传出去,再加上也没有人敢在晚上出门。
春晚上节目里的明星们正在大合唱,大家穿得跟花儿似的,主持人更像一只花蝴蝶。
这样的电视节目未来的十年内都不会出现了,即便是后来基地里有了网络,但明星这种职业也基本消失殆尽,基地里只允许有创造价值的岗位,明星这种精神娱乐的职业压根没有发展的空间。
顾桐晚望着桌面上的手机,她现在还是会简直用手机看看小说或者电视,偶尔也记录一天的日常。
今晚上大概醉得有些糊涂,突然想到了几个月前某人给自己留下的电话号码,说一旦网络终止,或许可以利用这号码联络到他。
电话拨了过去,果然是一阵阵的忙音。
顾桐晚一阵苦笑,心想着,看吧,想要在末世通话果然是天方夜谭。
准备将手机收回的时候,那边一阵“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刺耳得她眉心紧紧皱起,而与此同时,那边隐约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空气大概凝滞了半分钟的时间,顾桐晚只当是自己的错觉,而沉默半晌的对方却忽然喊了一个名字。
“晚晚?”
她眼底刚划过些许讶然,又是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整个手机再次恢复无限制的忙音。
想要再打过去的时候怎么都打不通了。
脑袋越发的发沉,顾桐晚迷迷糊糊的只记得自己大手一挥,直接将满是狼藉的桌面纳入空间,整个人倒在温暖的被褥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