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峰大长老默不作声,摄过留影石,激活其中记载的影像。
很快,大殿的空处浮现欧阳家六位假丹修士大战三色鸮之景。
欧阳洪立即叫嚣道:“他古求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如何能驱使五级妖兽,定是与妖族暗通,在此埋伏我族!”
“人证物证俱在,古求真,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先前叫嚣的苏家长老,再度出声。
他态度狠毒,几度向天刑峰的大长老请示,欲要治姜宇之罪。
此刻场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姜宇,堂下的上百金丹长老们,亦不由得窃窃私语。
掌教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不紧不慢的看向姜宇说道:“小子,你不说两句吗?”
姜宇皱了皱眉头,指了指头顶缭绕的怨气道:“这只能证明我杀了欧阳诚,天剑关失守,乃是你们欧阳家擅自撤兵之过,与我何干?”
他怒发冲冠,并指为剑,指着欧阳洪大骂:“你所谓的证据,都经不得推敲,无有实证,空口之言罢了!
“再说了,欧阳诚要杀我,我还不能反抗?你们‘欧阳十杰’联手杀我,我还不能还手?
“修者争斗,生死自负,结果你们倒好,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要把我派的修道种子都杀得一干二净是吧?此为一罪!
“尔等身为修者,不顾凡人死活,枉顾上宗命令。致使图南遭劫,数百万人死伤,正是你欧阳家退兵之故。此为二罪!
“再说你家兄弟遇害之事,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臆测,如何不能是他们闯入妖兽巢穴,惹恼了五级妖兽,遭到袭杀?
“胡诌罪名,乱泼脏水,装疯卖傻。此为三罪!
“我看,与其怪罪于我,倒不如你欧阳家自裁谢罪算了!”
灵植一脉的大长老捋了捋自己的长须,点了点头,望向欧阳洪说道:“古求真所言不假,你拿出的证据,都算不上证据,只是一腔情愿的猜测而已,做不得数。”
此话一出,不少长老纷纷表示点头赞同。
便是从不吭声的炼丹一脉的大长老也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一群长老们应和道:“此事蹊跷,疑罪从无,不能定古求真之罪。”
被众多紫府修士盯着,欧阳洪有些慌了,赶忙偏头,向着苏家的长老看去。
“哼!人心隔肚皮,尔等焉知这小子的面目就不是伪装出来的?古求真贵为掌教弟子,身怀重大嫌疑,更应当严肃对待,若是治下不严,今后如何担当正道领袖!”苏家长老有意无意,将话头挑向掌教。
明里暗里,都在指责掌教御下无方,管教无力。
姜宇瞄了眼自己师尊,瞅见他老神在在,不动声色的模样,立时拜倒。
“师尊及各位长老在上,此事还有隐情!
“我前往图南之时,曾经遭遇死士截杀,我中的魂血秘咒,便是被死士暗算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