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仁曾问过自己的父亲虎杖倭助自己名字是什么意思时,父亲给出的回答是仁爱。
仁就爱着世人的仁。
但是虎杖仁可并不这么认为。
长到7岁时,虎杖倭助有幸带着他去京都玩了两天,期间碰上了一年一度的百鬼夜行,差一点点被卷进去之外,等回到岩手县后最终还是发了一场高烧。
好在很快就退烧了,但是视力却下降而变得模糊,虎杖倭助不得不给虎杖仁配一副眼镜戴着。
“仁,要好好读书,争取考到东京去。”虎杖倭助说道。
“为什么?”虎杖仁歪头。
“不为什么,只是希望你有出息。”虎杖倭助看着天边的云,神色晦暗不明。
7岁的虎杖仁似乎察觉到父亲的目的,神色复杂的点头应下。
小小年纪就因为家庭原因过早懂事的虎杖仁最终还是为了虎杖倭助的这句话考上了东京大学,在那里认识了日后的妻子香织。
邂逅的场景很普通,无非就是帮了一把香织,两人就这么看对眼了。
从成婚到第一个孩子胀相的出生,虎杖仁依旧感觉到自己是幸福的。
“为什么要取名为胀相?”虎杖仁看着虎杖香织,神情疑惑。
“嗯……就是总感觉他就应该叫这个名字。”虎杖香织抱着小小的婴儿,神情恍惚的说道。
虽然察觉到自己的妻子不太对劲,但虎杖仁并没有说什么。
虎杖香织的家族是个很古老且古板的家族,姓加茂,但是虎杖香织的姓却不是加茂而是三川,虽然问过,但是虎杖香织说:
“我是分支的啦,是不可能和主家的人见上面的。”
褐色的眼眸在夜空中闪烁着稀碎的光,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带起点点涟漪。
那是虎杖仁与香织的第一个月下吻。
婚礼很单调,仅仅只有自己的父亲和香织的母亲在场,神官见证了他们的一切,手中的戒指闪闪发光。
胀相快5岁的时候,虎杖香织给虎杖仁带来了惊喜,那时的虎杖仁眼泪汪汪的,抱着香织不撒手,以至于小小的胀相鼓着小脸,扯了扯虎杖仁的衣服表达被忽略的不满。
虎杖倭助在步入秋天的时候来到虎杖仁在宫城的家,手中提着一些岩手县的特产,视线在小小的胀相脸上停顿了一下。
“鼻梁上的是胎记吗?”虎杖倭助抬头看向正在忙前忙后的虎杖仁问道。
“是,不过胀相他好像能看见一些看不见的东西。”虎杖仁回道“香织说不要紧来着。”
“……你们跟我去一趟横滨吧。”虎杖倭助沉默了一瞬,最后放下手中的特产后说道。
“横滨?但是那边不是……”虎杖香织捂着嘴,好似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这我知道。”虎杖倭助看了一眼虎杖香织“去横滨,也只是为了让你们去族中祠堂拜一拜,祈求平安。”
但是等到了横滨的虎杖主家时,虎杖仁看着供奉在祠堂里的两面四臂的躺卧木雕时,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了一丝丝疑惑。
渺渺香烟在祠堂里弥漫着,那张脸在烟雾中看不真切,引得虎杖仁想凑上前看。
但是却被大长老给拦住了。
“小仁啊,凑近看的话会没有好下场的。”大长老对着虎杖仁摇了摇头。
“但是……长得好像我。”虎杖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过脑子,吓得大长老拿着木拐重重的敲打地面,随即把虎杖仁给赶了出去。
“这可不兴说啊小仁,不兴说啊……”大长老唉声叹气的说道。
从横滨离开后,虎杖仁的事业越来越顺心,眼看着虎杖香织的第二胎快要安定下来之时,突如其来的一场车祸差一点点就让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
虎杖仁牵着小小的胀相坐在手术室外,抱着脑袋一脸痛苦,脑海里总是会蹦出一些不好的念头,直到手术室的灯灭掉,医生说出手术成功时,虎杖仁便激动地晕了过去。
虎杖仁在梦中梦到了一个小小的男孩,与自己有着一头晚樱色的发色,琥珀色的双眸,小小一只的,在雪地里打滚。
知道自己在做梦的虎杖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他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己未来的孩子。
小小的粉色土豆团子在雪地里玩着雪,小脸在红围巾里显得红扑扑的,很可爱。
看着他坐在桌子前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甜奶茶在那小心翼翼的喝着,梦中的虎杖倭助一脸嫌弃的看着小团子,还时不时训斥几句。
虎杖仁笑着,看着梦中的这一幕,梦境中的内容格外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