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楚歌打了个喷嚏。
鼻子有点儿痒!
揉了揉鼻子,他的眼神再次坚定起来,继续背着巨石舞动手中的陌刀。
长刀所向,刀鸣震震!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将自己的极限突破再突破!
“焚~天!”
呼!
一刀挥出,宛若有一只火鸟自刀身之中冲出,挥动羽翼冲向天空。
陌刀法第五式,焚天!
……
肇县县捕房!
“什么?”
看着刚刚赶来的卓凡,赵阔满脸的难以置信。
卓凡眉头紧锁,痛苦地道:“是真的!而且,铁证如山!”
“我不信!难道你信吗?”
赵阔反问道。
“我当然不信啊!可这是铁证,他如何辩驳?神捕司已经派遣三位名捕前来抓人,就算他要辩驳,也得回京面见圣上不是?”
“回京?呵!”
赵阔摇头苦笑,“他若回京,哪里还有命在?北大营这么多年,得罪了多少政敌?他若回京,只有死路一条!”
“但不回京!他可就坐实了谋反之事!那时,他又当如何?”
卓凡狠狠咬了咬牙,痛心疾首。
“只怕造反的另有其人吧?你们查了这么久,就没有半点收获?”
卓凡无奈地摇了摇头,“天衣无缝!”
赵阔沉默了,忽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墨家军镇守北大营多年,朝廷拖欠粮饷不说,还屡次发难。
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帮墨家军了。
可千算万算,还是被敌人技高一筹。
“构陷墨帅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第二子!”
卓凡深深叹息。
他此来,就是要告诉自己昔日的偶像,墨家军变天了。
而此事,还要从小石山硝石矿被运走的硝石说起。
那些硝石一直下落不明,卓凡多番调查不得其果。
最后,有人举报墨家军主帅意图谋反。
彻查之下,竟发现,小石山硝石矿的那些硝石,竟然就藏在北大营外的一处地窖之中。
面对亲生儿子的背刺,墨天南百口莫辩。
圣上震怒,当即着神捕司缉拿墨天南,回京审问。
可若是北境之敌,趁着墨天南被逮捕返京之际,突然发难,北大营危,定北郡危,乃至大安都有灭国之危。
“昏君!昏君!”
嘭!
赵阔一掌拍碎身旁的案几,目眦欲裂!
“赵兄,墨帅返京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我担心的是,倘若北境的蛮子趁机犯我大安疆土,失去墨帅这个擎天柱,如何保我大安疆土?”
“哈哈……哈哈……”
赵阔大笑起来,“疆土?北蛮子何曾想要什么疆土?他们的草原广袤无边,他们的人口不过几百万,他们需要疆土吗?”
卓凡一时沉默。
“他们想要的,是杀戮,是掠夺。他们将大安百姓,只是当成了随便可以猎杀的猎物。而现在,朝廷竟然就这么舍弃了定北郡的数十万乃至上百万的百姓。可笑,可恶,可悲!哈哈……哈哈……”
赵阔虽在大笑,可眼中却有晶莹闪烁。
上百万定北郡的百姓,都只是待宰的羔羊!
朝廷,狗皇帝,那些贪官污吏,简直猪狗不如!
“那现在如何是好?朝中虽有反对的声音,可奸臣当道,那些忠良之士,也无可奈何啊!”
“还能怎么办?”
赵阔无奈地摇了摇头。
……
次日,楚歌收到了姐夫的飞鸽传书。
上面所书正是墨家军主帅即将被逮捕返京一事,让他做好准备,定北郡的天要黑了。
姐夫虽然没有明说,可楚歌已经猜了出来。
荣耀任务中提及了“惊天之变”,现在他懂了。
北大营这块坚盾,已经从内部瓦解了。
而失去了北大营的护卫,定北郡已然沦为北蛮子的猎场。
“硝石矿……”
楚歌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针对北大营,针对墨家军。
他现在懂了。
把所有的案子联系起来,其实只有一条主线,那就是想方设法的构陷墨家军主帅墨天南,这样一来,定北郡失去了墨家军,将再无屏障可言。
只是这上百万
的百姓……
楚歌痛苦地闭上双眼,有些不敢去想。
当日只是区区几十骑的北蛮骑兵,就已经很难对付了。
如果来一千,一万,十万呢?
无人能够抵挡北蛮的铁骑,定北郡,毫无反抗之力。
“那就……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吧!”
楚歌沉下心!
继续打熬气血,苦练刀法。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快些了。
七日后!
轰!
一声巨响!
楚歌以拳头轰碎面前的巨石!
眼中寒光划过,自这一刻起,他正式踏入五品化劲境!
该是时候组建岚县护卫军了!
晚些时候,一只只信鸽飞离岚县县捕房。
信鸽所携带的传书内容,只有一个,召集所有人马,即刻前往大石镇集合!
……
梧桐巷家中!
穆雪、穆兰、灵芝,包括立刻返回的暗部成员。
“北蛮子很可能就要发兵了,我必须前往大石镇镇守。从现在起,你们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
如果我挡不住北蛮子的铁骑踏入岚县境内,你们就立刻组织县城中的百姓躲藏起来。小石山内的矿洞已经扩大,足够容纳五千人。
那里储存了足够五千人七日生活的粮食和淡水,不过那是最坏的打算。暗部此次无需参战,但要随时掌握消息,并且协助朱雀团维持秩序。
雪儿,兰子,灵芝,县城百姓的安危就靠你们和暗部的兄弟了。
相信我,这一仗不会打得太久。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再交代了一些必要的事情,楚歌跨上了大黄。
县城的两百人已经集合完毕,一个多月的准备,该是时候踏上战场了。
“出发!”
楚歌大手一挥,率领一众捕快在雪儿和灵芝含泪的目光中奔出县城。
几乎与此同时,墨天南被神捕司带走,押往京城!
从这一刻起,定北郡,进入了至暗时刻!
……
定北郡府城!
“沈大人,楚总捕头私自纠集上千众,您难道就视而不见?”
副总巡李三思早已掌控了楚歌的动向,趁机向沈青云发难。
“他要大练兵!已经提前知会了本捕!”
“大练兵?谁给他的权力这么做?纠结上千众,我看他是图谋不轨!我定要将此事上报朝廷!”
“李大人!”
沈青云冷笑起来,“你胡乱给人扣帽子,真当本捕是摆设吗?本捕告诉你,你是副总巡,如果在这个时候搞事情。本捕有先斩后奏之权!听清楚没有?”
李三思心中“咯噔”一声,他只是六品铜皮铁骨境,沈青云却是成名已久的老牌五品,如果要杀他,他百死难活。
“沈大人,瞧您,怎么还生气了?我就是随口一说!都是咱们郡捕房的人马,我哪儿能随便越权告状呢?放心,我保证不说!”
“那就退下吧!”
“是!”
李三思躬身退离,额头上已经有冷汗冒出。
看来这个时候,他不能搞事。
这个姓沈的,是要袒护那个狗东西。
“可是殿下那边……”
李三思咬了咬牙,最终决定过几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