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试的时间定在阳春三月,也就是还有三个半月的时间。
楚歌摸了摸下巴,有些等不及,可也没办法,毕竟这不是他一个小镇捕头能够决定的。
那就定个小目标,争取在三个半月内,将这条“神魔之血”炼化!
不再去操心,楚歌当即就要继续“熬鹰”。
不过就在这时,大明子的呼喊声竟然传来了。
“大人,大人!”
楚歌一把推开窗户,“何事?”
“那个……那个岚县的县令,他……他亲自来了!”
大明子气喘吁吁,一副心惊肉跳的模样,可能是被县令的官衔给吓到了。
毕竟名义上来说,县令才是一县的老大,即使是隔壁县的。
可在大安,显然捕房才是老大。
毕竟较之文官,粗鄙的武夫更懂得以理服人。
物理也是理!
“哦?人在哪儿?”
楚歌眼睛一亮,财主来了啊,必须得好好招待。
“就在……就在捕房门外!”
“怎么没请进来?”
楚歌不解。
“不进来,说让你现在就带他去大石镇捕房提人。”
还挺横!
这是想压我啊!
楚歌微微颔首,然后起身。
“去把我的大黄牵来!”
大黄就是那匹黄骠马,现在是楚大人的专属座驾!
不是小母马不好骑,是大黄更有性价比。
个头比大安的马高一倍,骑在上面虽然有点儿够不着脚蹬子,但那气场,谁看了不得吓一跳。
最适合用来衬托楚大人那超然的气质!
主打的就一个字,排面!
“既然不识好歹,那就让你看看,我这小镇捕头的底蕴!”
楚歌将大宝剑往腰上一挎,大步向着捕房外走去。
……
捕房外!
身着胸前绣有鸂鶒补子的七品官袍的岚县县令,此刻正站于捕房门口儿气势汹汹。
随行带了足有十几名衙役,其中领头的护卫更是八品高手。
听闻自己的老丈人被临县的小捕头给抓了,这位史县令怒火中烧。
当即去了岚县的县捕房质问,可那位潘总捕头却以有病在身,连人都没见着。
家里的夫人哭闹不休,没法子,史县令只能亲自出马。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小的临县镇捕头,凭什么敢抓他的老丈人,谁给的权力,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可别怪他……
卧槽!
只见一头足有大安马匹两倍高的披甲黄骠马自捕房之中牵出,史县令等人的马一见到这个大家伙,当即夹着尾巴向后跑。
十几名衙役奋力拉扯,这才是在十几丈外,稳住了马匹。
咕噜!
史县令干咽了一口吐沫,这马,也太吓人了。
等等!
他还是见多识广的。
这好像是北蛮骑兵的军马啊?
可北蛮骑兵的军马怎么会在这儿啊?
听闻北蛮骑兵和坐骑感情极深,除非是死,否则不会抛下坐骑的。
所以……
史县令这边还在一通瞎分析,忽然就听到爽朗的笑声自捕房内传出。
“哈哈……真是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诶?谁把老子的马牵这儿来了?去,牵远一点儿,别吓到贵客!”
大明子一听,赶忙将大黄牵到一旁,好让后面的楚大人华丽登场。
他门儿清,他家大人就喜欢这样。
这样才能彰显他家大人的与众不同嘛!
黄骠大马牵走,身披黑色大氅,腰挎宝剑的楚捕头现出身来,大步迎上。
史县令仔细端详此人,年纪二十上下,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属于那种阳光开朗型的大男孩儿,可惜我没有女儿……
嗯?
我在想什么?
“下官楚歌,见过这位大人了!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啊?”
楚歌上前,也不管不顾,亲切地握住史县令的手。
搞得史县令一愣一愣的。
话说,他本来是想发飙的啊!
还有这握手,是几个意思啊?
他赶忙一把把手缩回,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楚歌瞧了一眼,哦,忽然忘了,这个世界不流行握手。
不过没关系,楚大人可以引领新风潮嘛!
“大人,贵姓?”
见史县令一脸懵逼,楚歌只能再次提醒。
“咳咳……本官……本官姓史!”
楚歌愣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手在裤腿上擦了擦。
“史大人此来,不知所为何事啊?只要我能帮的,你一句话,看兄弟我做不做就完了!”
然后史大人又蒙了,他来这儿是发飙的,发飙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
这该死的和谐气氛是怎么回事?
可还不等他说话,那少年郎已经对他勾肩搭背了。
“其实我知道,你不就是想保住你那不是东西的老丈人一条狗命吗?
别急,我懂,我真的懂的!可是有件事你不清楚,我得好好跟你说。
你老丈人勾结镇捕房,豢养马匪,鱼肉乡里,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别急,听我说完。你知道像他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处理吗?
一般来说,我们都是先在刑房里走一遍,接着再拖到菜市口,一刀咔嚓,把脑袋砍掉。嗨,你猜怎么着,砍完了脑袋,人还能动呢!
所以这个时候,就得趁热乎劲,开剁,就把肉啊,剁的碎碎的,之后再去喂狗。我猜你一定在想,要是没狗怎么办?
好办啊!扔到荒山野岭,一夜过后,那些碎肉就没了。
我猜你一定好奇,那肉哪儿去了呢?
别急!听我说完嘛……”
楚歌一通络绎不绝,听得史县令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这少年郎的嘴,太能比比了。
“所以,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楚歌松开史县令的肩膀,微笑着注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