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将近十一点的时候,迟帅安开车载着迟连航和迟也策和迟昱竹来了。
毫不例外,迟昱竹被押过来跪祠堂的。
这次动了皮鞭。
迟连航也心疼,但不得不狠心教训一次。
迟昱竹也已经深刻地明白此次犯错的严重性了。
跪在祠堂里,他不敢哭出声,眼泪哗哗地流。
“小叔叔!”
迟笪突然出现,抱住了要倒下的迟连航,“小叔叔,小叔叔!”
“爸!”迟帅安和迟也策紧张地异口同声。
跪在蒲团上的迟昱竹听到急切地喊声,抬头转过去看到被迟笪紧抱住的父亲,心里无比的愧疚,无比的懊悔。
迟笪抬手,温热的指腹轻轻点覆在迟连航的眉心上,输入灵力。
迟连航由于太过生气,急火攻心,刺激到大脑了,头晕目眩。
“大堂哥,拿个蒲团过来。”
“好好。”
迟帅安动作相当快地拿了个蒲团过来。
和迟笪把迟连航扶坐在蒲团上。
迟笪的掌心轻覆在迟连航的胸口上,继续注入灵力,将燥火驱散开,稳住心神。
看着迟连航闭眼倚靠在迟帅安的身上,迟笪微微嘟囔了一下嘴,心疼小叔叔。
“三堂哥,你不要怪我告状,也不要怪我说你,更不要怨小叔叔这么生气地教训你。
如果将来,你的孩子背着你搞网恋,私下见面,最后被骗了,被当成替死鬼,或是被卖了,被杀了。
你会怎么办?
又会作何感想?
虽说动手教育是不对的,可是你已经二十岁了呀。
如果好说歹说,你能有个清醒的认知,小叔叔又怎么可能会这么生气?
他对你们三个从来都没有动过手,一向都是好态度地教育你们,引导你们的。
可是,你们给小叔叔和小婶婶带来了什么?”
迟昱竹的鼻涕和眼泪都融为一体了,双肩颤抖着,紧抿着唇,不敢哭出声。
迟帅安和迟也策都沉默着。
“大堂哥上次被绑架,我告状了。
我为什么要告状啊?
大堂哥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要不是我当时在场,大堂哥能有命回家挨训吗?”
迟帅安紧抿着嘴唇,是!
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该!
但迟连航没有把他怎么着,只是口头上好声好气地教育了一番。
他也是长了记性的。
“二堂哥被小叔叔抽,你当时也看到了呀。
他不尊重自己的生命,这就犯了我的忌讳。
要不是我给的护身符在最关键的时候护住了他,你看他现在还能在这里看你哭吗?”
已变老实的迟也策微低着头。
“你现在二十岁,有逆反的心理和行为,我也能理解。
但你做事不考虑生命安全问题和后果,这是不对的,也犯了我的忌讳。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只要被我发现你们有做不尊重自己和家人的生命的事情,我都是会如实告状的。
包括家族声誉和个人名节。
你现在能被小叔叔教训,能跪在这里,你得庆幸,得感恩。
能安然无恙,能洗脱嫌疑,不是你运气好,而是我给予的运气。
如果还有类似这种行为,就不一定有这样的运气了。
以后啊,做事多考虑一下家里人的感受,省点心。”
迟笪说完,就带着迟连航消失了。
这里有配备迟连航一家人的房间。
迟笪把迟连航送回房间后,坐在床边,轻轻抹掉迟连航眼角流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