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对飞机性能有着绝对自信的话，飞行员是不会在低空完成这种动作的。
“我去，刚才这架飞机的爬升率……有点夸张啊。”
刚才第一个认出席博洋身份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不住地感慨道。
旁边的另外一个人看上去懂得更多一些
“不光是爬升率，这架飞机的翼面反应也非常敏捷，跟我以前见过的歼7还有歼8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还有发动机，从刚开始表演到现在，哪怕只通过声音也能听出来，飞机的发动机推力一直在变化，这样频繁的改变节流阀位置，说明动力的可靠性很高啊。”
“那最开始说镐京那边发生什么二等事故的那个人，果然都是在瞎扯了？”
“应该吧，否则从8月到现在才三个月时间，连故障分析都够呛能做完，更别提改进发动机了……”
“……”
在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同时，席博洋已经用完了自己的第一卷胶卷。
他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打开胶卷仓，从包里取出新胶卷换进去，一边回忆着刚刚通过镜头所看到的那些细节。
当他换好胶卷之后，立即有针对性地调整了光学变焦的倍率，重点观察着几个刚才没太看清楚的部分。
“果然……”
“这架飞机的机翼和老的歼8b不一样！用上了前缘缝翼！”
“发动机……发动机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机身和尾喷口相连接的那部分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在两个表演动作的间隙，席博洋的声音又被传到了周围人的耳朵里面。
“这架飞机……跟之前的歼8b已经很不一样了，跟格鲁曼公司也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新飞机！”
……
等到席博洋终于平复下心情的时候，才发现本来准备这一天使用的胶卷，竟然被他十几分钟就拍完了。
而就在他低头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懊恼，并且思索着是否要突破重重人群回酒店房间去取新胶卷的时候，航展中心靠近机场的方向出现了几分骚动。
由于黑压压的人群，席博洋一时间没办法看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
但人群的欢呼声很快给出了答案。
刚刚那架歼8c，竟然在飞行表演结束之后，就地降落在了香洲机场的跑道上！
席博洋猛地想起，刚刚他在华夏航空工业的展区中看到了一块有些突兀的空地。
显然，这是早就安排好的。
正如他推测的那样，很快，一辆拖车牵引着那架刚刚降落的04号原型机离开跑道末端。
现场安保人员拉起两道人墙，让牵引车和飞机从中间通过，最终停在了那个空位上。
两名身穿华夏航技公司制服的工作人员紧接着出现，把前面那块牌子上糊住的部分撕开。
已经占好位置的席博洋第一个看到了展示牌上面第一行写着的大字——
歼8c战斗机，及其所使用的涡喷14发动机。
“嗯？”
这样的写法，显然意味着展品并不只有一架飞机。
他重新抬起头，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刚刚的两个人刚好走过去，掀开了表面的防雨布。
一台航空发动机就这样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