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芜此刻也是六神无主。
她只知道,不能等着被江窈赶出府,她丢不起这个脸。
让江窈‘病逝’的事情,以后再做打算。
她看着哭得眼泪鼻涕一脸的刘氏,满脸厌恶。
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母,母亲,这药方我可以出,但眼下事已成定局,我们需要尽快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不然就等着被江窈赶出去,越发的丢脸。”
她不想丢这个脸。
“我们就这样走了?凭甚!”柳氏声音尖锐,脸色狰狞。
她不甘心。
凭什么。
这宅子她们住了一年多,要走也是江窈走。
凭什么赶她们走,还有没有王法!
沈元芜心中对柳氏的厌恶越发深了。
“母亲,必须走,你赖在这里也无用,江窈手上有义绝书,这宅子又是她的陪嫁,你赖着不走,官府会来人,会把你们都抓走。”
柳氏一下子没话说了。
反反复复的重复着。
“凭什,为何要如此待我们……”
她不觉得是裴家的错,是儿子的错,这一切都怪江窈那个贱人。
她不甘心啊!
沈元芜也烦了。
“母亲,你若不走,我就不管你们了,我会先让人把我的东西都搬走。”
“我,我走。”柳氏再不甘心,也只能跟着离开。
柳氏终于愿意回自己院子收拾东西了。
两个时辰后,沈元芜已经喊丫鬟把东西清点好。
又让丫鬟请了外头的搬运工,来帮她把自个的东西都搬走。
她的陪嫁不少,当初也有三十多台嫁妆。
等把东西都搬到府外。
那些下人却在门口等着,说要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把府中原本的东西带走。
即使沈元芜再不愿意,也只能忍受着。
只有柳氏和裴星语不干。
柳氏骂道:“江窈那小贱人不要太过分了!都把我们逼走了,还想干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心她总有落魄的一天!再说,我始终都是她婆婆,她如此待我,不怕天打雷劈!”
珍珠站在门前说,“裴夫人不用动怒,老天是有眼的,如今遭报应的也是你们裴家不是么?我们姑娘好好的呢,以后也会更好!另外我们也只是瞧瞧,若是没拿咱家姑娘的东西,你有甚好怕的?”
裴老夫人跟裴沐争两人也被抬着在府外门口。
裴家只带走崔嬷嬷一人。
根本没其他下人跟他们离开,自然没人抬着裴老夫人和裴沐争,抬他们二人的还是沈元芜外面请来的搬运工。
江家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
“看样子传闻都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可是在京兆府外亲眼所见,又特意跑来这里瞧热闹,裴家人现在都搬出来了,可见是真的不能在真的,裴少夫……不对,江姑娘真的拿到了义绝书,跟裴家没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