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京兆府的大门打开,里面两名官差走了出来。
“何人击鼓!”
江窈递上状纸,高声道:“民女江窈,状告其夫,想要毁我清誉,谋得我的嫁妆,求京兆尹大人为民妇做主,民妇要与裴家裴沐争,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郎义绝!”
两个官差显然听闻过江窈跟裴沐争的名声。
最近裴家跟沈郡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这才过去不到半月,裴少夫人就来状告裴状元想要毁她清誉,谋得她的嫁妆。
如果真有证据,那还真的可以义绝。
而京兆府平日断案时,经常有人过来围观。
这会儿附近的百姓听闻击鼓声响起,不少都跑来凑热闹。
待听闻江窈喊的这些话后,也都惊呆了。
“这是护国长公主亲闺女啊,她说要状告自己的状元郎夫君想要毁她的清誉,谋她的嫁妆?”
“之前裴状元好像在自己祖母寿宴上跟沈郡主苟合,实在古怪,哪能青天白日干出这种事情,说不定真就是想要害自己媳妇,结果遭报应,害了他自己?”
“那裴少夫人有证据吗?这事儿没证据可不成,总不能裴状元自己承认吧。”
众人都不觉得谁会傻到自己承认要毁了自己娘子的清誉,谋自己娘子的嫁妆是吧。
两个官差不敢耽误,捧着状纸进了衙门。
很快,两名官差出来,“京兆尹大人已接下此案,宣江氏女进衙问审。”
两名官差带着江窈进了衙门。
珍珠和小六子留在衙门外,其余百姓也不愿轻易离开,都待在外面凑热闹。
江窈随着官差进到衙内。
见到了京兆尹大人。
京兆尹江宁茂,恰巧和江窈同姓,今年已经五十,是个铁面无私的官员。
在这职位上,已有数十年,破过不少奇案。
不管报案之人身份如何,他都定当全力破案,为还百姓一个公道。
所以很多百姓对江宁茂大人都是感恩戴德,非常敬重他。
因此他断案时,很多百姓也不会惧怕,都愿意跑来观看。
见到京兆尹大人,江窈跪下行礼。
“民妇见过京兆尹大人。”
江宁茂拍案道:“江氏你状告何人?”
江窈恭敬道:“民妇状告其夫想要毁我清誉,谋得我的嫁妆,他曾买下兽用发情药想要谋害我,还请大人抓他来堂上审问,一问便知。”
江宁茂看了江窈一眼。
这案子说不难也很难。
江窈是状告裴沐争购买兽用发情药,想给她下药,让她与人苟合,毁她清誉。
但事情没有发生。
裴沐争购买兽用的发情药并不算证据。
无法证明这个结果是为了谋害她,为了毁她清誉,谋她的嫁妆。
只要裴沐争不承认,的确很难判定这个案子。
可只要递上状纸状告,自要抓被告来审问一番,这是惯例。
江宁茂高声道:“陈大,陈二,你们去裴家,将被告裴沐争带来堂上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