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沈景漓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在大渊,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怎么时不时就要被拉出来比较。
……
一谈到沈景漓,隔壁桌嗤笑声一片。
“那可不,短命鬼皇上死后,大家都以为临王会继位,没想到,居然半路冒出个程咬金。”
“不知贵妃此胎是男是女,如果贵妃产下皇子,那就没有临王什么事咯。”
“应该是男胎,不然,太师敢这般奢靡无度?”
“生男生女谁能说得准?不到瓜熟蒂落那天,谁敢乱妄言?”
“近来,大渊事多,我舅妈还说,那位人面刹罗摄政王,离奇失踪了好久呢。”
“我估摸着…摄政王应该是回不来了。”
“嗯?何以见得?”
“你想,摄政王要是还能回来,太师敢这般大胆行事吗?”
“也是,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不知有多少人盼着他死!”
……
听到此处,沈景漓眉头紧锁,她呼吸变得沉重,焦急的看向钱满贵,欲言又止。
钱满贵看出了沈景漓的担忧,他赶忙安抚,“没事没事,他厉害着呢。”
沈景漓生怕秦夜玦出意外,她眼眶红红:“会不会…”
“不会!”
“可是…”
“没有可是!”
“万一…”
“绝对没有万一!”
裘直转了转眼珠,疑惑不解的问:“你们说的是啥呀?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钱满贵:“你不懂最好,吃你的吧。”
“哦。”
三人吃饱后,就回到各自的客房歇息,钱满贵回房后换了一身黑衣,藏在暗处观察周围的异样。
沈景漓浑然不觉,她趴在窗前想事情。
贵妃有孕?
孩子是谁的呢?
那日,实名制来暗杀自己的人是世子沈轩,如今,风头正盛的是太师。
难不成…临王一党被太师摆了一道?
其实,沈景漓不是没有怀疑过霍姝柔的居心,她以落水为筹码,以死相逼要入宫为妃,总感觉…她似乎另有所图。
毕竟,当大渊傀儡皇帝的妃嫔,怎么想都不是明智之举。
难道一开始,太师就有谋朝篡位之心?
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
沈景漓垂着头,继续沉思。
如今,太师府突然出现一位得宠的美人鱼小妾,想必,她隐恕拍卖会的压轴拍品鱼玄麟。
那…在隐恕楼拍下人鱼的是太师?
还是另有其人?
“妈呀,烧脑…”
沈景漓虽不想当大渊的皇帝,但她也不想大渊落入残暴不仁的人手中。
她手握玉佩,眼神温柔如水。
臭秦夜玦,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沈景漓重新将玉佩放入怀中,开始蹲下起立,锻炼平衡感,她答应过秦夜玦,就算他不在也会好好锻炼臂力。
————
翌日清晨。
沈景漓就被外头的打斗声惊醒,她刚穿好鞋子,门外就传来钱满贵的声音,“儿砸,赶紧走!!”
钱满贵面对一群黑衣人,有点应接不暇,裘直听到动静后,捡起地上的长剑,便过去帮忙。
沈景漓推开房门后,就看到钱满贵和裘直在与一群黑衣人厮杀,客栈的客人不多,当他们听到动静后,争先恐后的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