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沈景漓心底乐开了花,“护国公还真是大渊贴心的小棉袄啊。”
护国公头皮发麻,他原本没打算捐这么多,但是皇上那番话属实把他吓了一跳。
与皇上渐行渐远?那不是有造反之心吗?
虽然大渊的实际掌权人是摄政王,皇上不过是傀儡,俗话说,打狗还是得看主人。
秦夜玦没有把皇上从帝位上拉下来,那么这个废物皇上还是秦夜玦的傀儡。
明面上也不能不给秦夜玦面子。
他可承担不起这份诛九族的大罪。
台下的大臣们纷纷咬牙切齿,这个老匹夫是疯了吗?
意思意思差不多得了,这是打算把老底都捐了吗?况且他还是参照标准。
他把标准定的这么高,势必都要刮一层皮下来。
护国公不敢抬头,他顿感周围的怨气比厉鬼还重。
看来,他是彻底把这帮人都得罪了。
“其他贴心的大臣们,你们看着捐呗,主打一个用心,心意最重要嘛。”
顾斯辰看着沈景漓那窃喜的小表情,不免觉得好笑,继续助攻:“臣觉得,心意固然重要,那捐款数额也理应登记,公示天下,让天下百姓知晓,护国公在国库紧张之际,是如何倾囊相助。”
沈景漓与顾斯辰相视一笑。
还挺默契,配合的不错嘛,看这下还有谁敢不捐,或是随便捐点了事。
“此提议甚好,护国公觉得呢?”
护国公生无死恋,有苦难言,“臣觉得…挺…好。”
“那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
“那下朝吧。”
大臣们相继退朝,顾斯辰却没有离开,直直盯着刚起身的沈景漓。
“顾爱卿?有事?”
顾斯辰微微点头,也没开口继续说话。
“那去偏殿说吧。”
金銮殿西侧。
沈景漓率先发问,“顾爱卿有何事?”
“臣前段时间派人去淮江施粥,偶然发现,受灾地有不轨之人煽风点火,明里暗里都在讥讽朝廷的不是,此外,桑族人出入频繁。”
“顾爱卿的意思是,恐有人想借机生事?”
“臣也只是猜测。”
“挑在百姓食不果腹时煽动人心…”
顾斯辰看出了沈景漓的担忧,出言劝道:“皇上,大渊兵力强盛,那桑族人定不敢兴风作浪。”
“强自是强,但不得不防。”
“此事可大可小,那朕特命你去秘密调查此事,暂不声张。”
顾斯辰跪下接旨。
“还有,来日大臣们所捐的银两由你负责落实到各灾区,定不能让百姓饥肠辘辘,流离失所。”
“臣遵旨。”
————
沈景漓交代好事情后,来到秋水亭,这松竹有点本事阿,亭子被布置得充满粉色泡泡,桌上摆满了假桃花。
各类笔墨纸砚也是应有尽有,就连椅子都被粉刷成粉色,沈景漓在心里默默得给松竹点了个赞。
“有点意思啊,松竹,做朕的随从真是阻止你发展了。”
沈景漓往凳子上一坐,久久不说话。
……
松竹觉得此番布置略微有点…不阳刚,好奇的问,“皇上,为何一定要这种风格呢?”
沈景漓拿起毛笔,“朕喜欢这种调调,写诗正正好。”
她总不好说是被秦夜玦逼着写情书吧。
“你先下去吧,朕不用人陪,想一个人静静。”
“是。”
松竹摇头叹息,皇上在娘炮的路上是越走越远了,不过,他肯用心在诗书上也是件好事。
松竹也没多逗留,跟一众丫鬟太监们退下了。
……
沈景漓坐在春意盎然的凳子上,随手拿起一支笔,思来想去,发现还是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