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无辜受难的百姓呢?难道就活该被牺牲?”
秦夜玦似乎听到笑话一般,“弱小就该如此,本王为何要救一群没有脑子,不懂思考,不会反击的废物?”
字里行间透着冷漠,仿佛那些灾民的生命如蝼蚁一般,可以随意践踏。
“…摄政王身处高位,难道不应该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吗?”
“你在教育我?”秦夜玦的语气颇为不快。
沈景漓眸光微闪,不免为自己的将来感到担忧,摄政王权倾朝野,肆意横行,若哪天觉得她碍眼了,是否会杀而快之?
沈景漓拼命摇头,“没有,没有。”
这个心思扭曲的不良少年一身的反骨,不好屡屡说教。
毕竟就目前的形势来讲,她不宜跟秦夜玦对着干。
秦夜玦紧紧的盯着沈景漓清澈如水的眼眸,他又在谋划什么?
“皇上近来变化之大,甚是怪异。”
以前大渊发生重大事件,沈景漓皆不管不问,都由摄政王裁断。
他不相信,有人能一夜之间成长。
秦夜玦在此事上存了疑,正直勾勾的看着沈景漓,似乎很好奇对方会作何回答。
沈景漓只觉背脊隐隐发凉,强装镇定,无辜的瞪大眼睛:“呵呵…哪有的事,摄政王说笑了…。”
“不知哪里好笑?”秦夜玦继续咄咄逼人,语气不容置喙,看来必定要说出个一二三来。
沈景漓不能说实话,只能胡言乱语。
“…是这样的,朕前段时间都在做同一个噩梦,梦见列祖列宗齐齐上阵,抡起菜刀就要砍朕,老吓人了,朕使劲跑祖宗们在后面拼命骂呀,不怕王爷笑话,朕鞋子都跑坏了好几双呢。”
“那场面,属实有些恐怖。”沈景漓手舞足蹈的描述,说得真切。
秦夜玦略微不耐烦:“说重点。”
“额…那个,最后,朕被逼在角落里直求饶,祖宗们不舍了结朕这棵独苗,决定给朕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条件就是做个爱惜百姓的明君。”
秦夜玦:“皇上编出来的故事,倒是新奇。”
“没编,句句属实,不信的话,王爷可以去问问历代先…”
皇?
沈景漓及时刹住快嘴,避免祸从口出,不然,她就遭老罪咯…
哐当一声,桌前突然出现一把精致的匕首。
???
时间仿佛被定格了,四下静谧,落针可闻。
沈景漓仿佛都能听到自己明显加快的心跳声。
实在不明白秦夜玦是何意思,沈景漓额头冒着细汗。
这匕首,是什么意思?
几个意思?
难不成是让她自我了结?
这是被迫自杀!?
沈景漓攥紧拳头,声音微颤:“综上所述,如有…虚言,便让朕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他还想娶媳妇?
这副德行,他行吗?
现在沈景漓是他的解闷玩具,就算行那也不行!
他看中的东西,别人碰不得一星半点。
“王爷的…匕首很精致,这等好武器,还是好生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