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心中了然,也不戳破,转而说起正事,“父亲,我最近在整理一些诗词,其中有一些关于药理的,想请您帮忙看看。”
江致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接过姜茯谣递过来的稿件,仔细翻阅起来。
“不错,不错,这些诗词不仅文辞优美,而且蕴含着丰富的药理知识,对医者来说,是大有裨益的。”
江致明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细细品读着姜茯谣的诗稿,时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姜茯谣也不打扰他,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桌上的茶盏,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父亲。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您和母亲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江致明猛地抬头,老脸涨得通红,手里的稿件都差点掉在地上。
“茯谣,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姜茯谣掩嘴轻笑,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女儿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母亲最近往您这里跑得勤快,脸上总是带着少女般的娇羞,女儿要是再看不出来,岂不是太笨了?”
江致明更加窘迫,搓着手,呐呐道:“你母亲她只是关心我的身体。”
“只是关心身体?”姜茯谣拖长了尾音,一脸“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
“那母亲为何每次来,都待到快到午膳时间才离开?而且,女儿方才瞧见母亲离开时,衣衫略有不整,这又是为何?”
江致明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姜茯谣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再逗他,语气柔和了几分。
“父亲,您不必紧张,女儿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母亲这些年过得不容易,若是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女儿自然是为她高兴的。”
江致明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姜茯谣,“茯谣,你真是个好孩子。我确实对你的母亲,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只是,我怕你会误会,觉得我居心不良。”
“父亲,您多虑了。”姜茯谣打断他的话。
“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您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我又怎么会怀疑您的真心呢?只是。”她顿了顿,神色黯淡下来。
“只是我担心母亲,她以前受过太多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