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十个指甲盖全部被挑翻,血丝糊拉的,看着极为残忍。
“侯庆?”
“难怪你一直不愿意反咬,感情你哥是什么都告诉你了。”
满脸狰狞的孙兴,听到林路叫出了自己的真名。
立马明白了一切。
“去尼玛的,我是没我哥聪明,但不代表我没脑子。”
“废物,拿我哥没办法,指望我咬他?”
“告诉你,死了这条心把…”
林路疼的龇牙咧嘴,晃动着十指,面目狰狞的朝侯庆怒吼着。
“既然知道我是侯庆,那就清楚我是市委书记的儿子。”
“让你死,很容易。”
“我的目的是你哥,对你这个不太聪明的废物,没兴趣。”
“只要你同意我的要求,我保你一天牢都不用做。”
“别忘了,严打期间,连死刑都判不了我。”
侯庆语气阴冷,继续利诱着,他的时间属实不多了。
口袋里的催促电话,一直在震动响着。
“呸…”
“有种杀了我…”
林路朝侯庆脸上吐了口浓痰,不为所动的继续硬刚着。
“呵呵,行…”
侯庆冷笑一声,擦掉脸上那恶心的东西。
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直接将林长江与乔秀芬给推了进来。
“儿啊,你就说吧,他答应我们了,只要你说。”
“他就会立马放你出来,送我们一家三口离开这里。”
一进门,乔秀芬看着儿子那惨样子,哭的稀里哗啦。
老两口现在也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对自己儿子下手的年轻人,正是市委书记的儿子。
当地的老天爷,他们惹不过,也不敢惹。
“林峰不是我们家人了,你就快说吧。”
“先保命要紧呢,儿子,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犯糊涂啊…”
父亲林长江也是老泪纵横的劝说着,民不与官斗。
这句话几千年来,都深刻的印在老百姓心里。
尤其侯庆还是整个市的太子,对他们来说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我没太多耐心了,再不说,你们全家都得死…”
一旁看戏的侯庆,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
语气中豪无怜悯之意,甚至带着一股死寂之气。
任谁都听的出来,他是真的有了杀心。
“说吧,儿子,保自己的命,一点都不丢人。”
“养了他二十多年,我们家不欠他林峰,呜呜…”
乔秀芬继续哽咽哀嚎着,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态会发展到如今地步。
“好,我,我说…”
“但,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小刚他们是你安排刻意接近我的吗?”
脑子不太灵光的林路最后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坑了自己,怎么坑的?
“是,包括你那个前女友的男朋友,也是我安排过去的。”
“就是为了钓你,不过你知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因为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死了…”
侯庆如实回应着,语气依旧是那般充满自信。
因为他爹是临江市委书记,而这里是临江市邺城县。
“呵呵…爸,妈,你们听到了吗?”
“都死了,就差我们一家了,你认为事后他会放过我们吗?”
听到这话,林家老两口脸色一变,没有绕过这个湾子。
“还以为你一无是处呢,看来并不是吗。”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道冷冰冰的声音。
紧接着,审讯室的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