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赵建喜曾拿过林峰的签字申请书。
跟今天这个通告,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
“我更想知道,武装部怎么会跟县政府的人走在一起?”
“之前他们不是一直都保持中立吗?”
“你什么时候把武装部给让出去的?”
马安途问出最关键的问题,这才是今天他们如此被动的致命原因。
也是往后对县委最不利的地方,不把武装部从林峰头上拿走。
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我想想,什么时候啊…”
马邦国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然后猛的抬起头。
“就那次你让我用一票否决,把林峰按在老干部局长的位置。”
“那段时间,组织部长位置空缺,五人小组会议对我不利。”
“宁欣那个贱人从我手上拿了好多项目。”
“转手交给了武装部,还给他们谋了很多转业编制的岗位。”
“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他们就勾搭在一起了。”
听完父亲的话,马安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在为今天布局吗?”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政治眼光?”
马安途自语一声,在心里对林峰有了那么一丝丝忌惮。
一个月前,他让父亲用一票否决把林峰按下去的时候。
并没有考虑到今天的场面,更没有提前与武装部铺好关系,这种战略眼光。
“这个人,有点可怕啊,手段与眼界,仿佛都是天生为官场而生的。”
马安途后背一凉,再次不可置信的嘀咕着。
也让他开始,重新琢磨起林峰来。
“可怕个屁,狐假虎威罢了,要是没那个贱人给他撑腰。”
“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要真厉害,也不至于十天前,跟狗一样,被赶出平阳县。”
马邦国咒骂一声,有些不爽自己儿子,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马安途叹息一声,没给自己父亲解释太多。
只是语气急促的吩咐道:“林峰回来了,那桃红案铁定被翻。”
“马上安排赵建喜跑路。”
“我去找陈山,聊聊双方合作的情况。”
“单打独斗,我们任何一方,都不是林峰的对手。”
“想苟活,唯有联手合作。”
说完,便让司机停下车,他急忙下去联系陈山了。
而马邦国也没含糊,开始疏通麻黄的进货渠道。
赶紧把赵建喜给送出去再说。
此刻,公安局内,所有干警都被驱赶到后院,接受盘问。
包括张连城这个政法委书记也是一样。
蹲在地上,抱着头,四周全是持枪的子弟兵,让他们更像一群俘虏。
审讯室内,当刘继组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司机家属跟前时。
他们激动了起来,指着照片说:“对,就是这个女人。”
“她往我家里送了三次钱,都是现金,总共一百万。”
“最后一次是几天前,她拿了三十万。”
“说我老公被平阳公安给打死了,让我们来这里闹事。”
“解放君叔叔,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看着审讯室以及院子里来回巡逻的子弟兵。
司机媳妇跟儿子彻底吓傻了,把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抓人,把赵建喜夫妻两都带回来。”
有了口供,林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对刘继组跟几个子弟兵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