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徐甲的手抖的更厉害了,茶杯里的茶水都快晃出来了。
李景隆接了过来,看都没看,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淡淡说道:“我既然来了,你就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你是自已说,还是我用刀子把你的嘴撬开?”
徐甲心中一颤,后背一阵冷汗,李家三代勋贵,李景隆天潢贵胄,又掌兵多年,如今又是太傅,身上的气质带来一种无形之中的威严,让他一个商人感到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位爷……小的……小的实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小的确实……确实没见过您,还……还请您高抬贵手,别……别为难小的!”
李景隆微微一笑,点头道:“演的还挺像!”
“李忠!”
“明白,老爷!”
管家李忠大手一挥,身后几个健硕的随从立马将徐甲包围起来。
李忠随手撕下一块布,将徐甲的嘴巴勒住,这样就叫不出来了。
李景隆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独自站在船头上,凝视着黑暗中的秦淮河。
一炷香过后,李忠走了出来,低声道:“老爷,这个徐甲本姓许,叫许甲,一年前从江南来到京城做花船生意,那个叫徽儿的女人,是也并非逃难来的,而是贱商之女,他的父亲当年抵抗新政,被时任布政使的詹徽给杀了!”
“那时候她不足十岁,又是女子,逃过一劫,后来被许甲收留,培养成了清倌!”
李景隆不动声色的问道:“就这些?”
“回老爷,就这些,那狗东西已经昏死过去了,再弄下去,恐怕就没命了!”
李景隆冷笑一声,他一下子就能听出来,这个许甲编故事呢!
“那个徽儿在哪?”
“他说不知道!”
李忠低声道:“老爷子,要不把人带回去,明早一定给您问出来!”
“不用了,走吧!”
这实在太麻烦了,还不如回家去问李辰,人是他藏起来的。
就在李景隆准备离开花船之时,岸边骤然亮起许多火光。
“快,包围这艘花船,不要放跑一个人,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这声音……有些熟悉!
看到手持火把,冲过来的士兵,李景隆心中咯噔一下,今个出门没看黄历啊,这被堵在船上了啊。
以他如今的身份,让人看到来秦淮河的花船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对他的名声有影响。
不远处,一名身穿甲胄的将军和一位身穿蓝袍的文官一同走了过来。
那蓝袍文官,品级不高,不认识,可那穿盔甲的将军,倒是眼熟的很啊!
“别动!”
几名士兵手持刀子,立马将李景隆六人堵在船头。
“盛老弟!”
见盛庸没有反应,李景隆继续轻声呼喊,却换了一个称谓。
“亲家!”
“李太傅!”
盛庸看到这位即将成为亲家的李太傅大为意外!
“盛老弟,我此次来并非……”
“放心,李太傅,我都明白,男人嘛,懂……”
盛庸低声笑道:“我们此次来不是抓嫖的,你尽管放心离去,这事我就当没看见!”
你懂个鸡毛啊!
“那你们是?”
盛庸正要开口,那名身穿绿袍的御史走了过来,喊道:“盛指挥使,别愣着,抓人啊!”
盛庸连忙走了过去,悄声说道:“这是李太傅,算了,算了!”
绿袍御史放声道:“李太傅又如何,上了这花船就没有冤死的鬼,照抓不误,出了事我李时勉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