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反而避之不及。

不过话说回来。

他本就是想借美人讨好卫青凌，好让他为自己所用，既然他不喜，也罢，别弄巧成拙了。

心思百转千回，他正色：“是本王考虑不周了，将军见谅。”

卫青凌朝他拱手，不再多言。

三皇子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目光一转，叫猫儿狗儿似的冲两个舞女招手。

“过来本王这儿。”

两人舞女心不甘情不愿离去，卫青凌这才坐了回去。

三皇子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不过也没忘了正事，扭头去看顾南风，想使个眼色。

不看不知道，难怪顾南风半天一声不吭，原来几壶酒下肚，他早不省人事了，烂泥似的趴在桌上。

得，白忙活一场。

三皇子心生不悦，兴致荡然无存，勉强又撑了半个时辰，就放卫青凌离席了。

已是深夜，营地的火把灭了大半，连蟋蟀也销声匿迹，只闻值夜的寻营士兵来回走动的声响。

主帐里一片漆黑，料想季安宁已睡了。

卫青凌不想扰她好梦，轻手轻脚的进去，只是这黑灯瞎火的，难免有个磕磕碰碰。

一不留神，他足尖勾到了什么。

丁零当啷！

瓷器碎裂声格外尖锐，好似一把刀划破寂静的深夜，卫青凌僵在原地，听床榻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卫青凌？”

“是我，吵到你了？”卫青凌轻轻一叹，这下不必再小心翼翼了，转而去柜子里摸出火折子，点亮烛台。

烛火幽幽，只能照亮一亩三分地，季安宁的身影不太分明，她坐在床上，看不清神情。

“没有，我才刚闭眼。”

这话不知真假，卫青凌端起烛火缓步走向她，看清了她清丽的脸，犹如新出水的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