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莫要忧心。”
氛围轻松了许多,季安宁勾唇笑道:“我明日便写信告知父亲,是我要跟着来,与舅舅有何干系?”
若今晚察觉矿场异常,便可在家书中一同向父亲禀报。
不过白若天倒是没有察觉她这个想法,闻言后点点头道:“报个平安自然是好的。”
吃过些东西,季安宁回房中换了一身准备好的男装,便跟着白若天出了客栈。
现在已经是半夜,小雨又飘飘洒洒的落下来,街道冷清寂静,路过之处皆空无一人。
凿石矿场外的灯笼已经熄灭,放眼看去,四周大山在浓重夜色中静静坐落,带着些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大门已经锁死,白若天便带着季安宁轻车熟路地绕道侧面,土墙外杂草丛生,几乎长得比人还高,他伸手三两下将草拂开,一个小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季安宁目瞪口呆。
“十余年前来过这里。”白若天轻咳了一声,当时年轻气盛,和这矿场铁官又几分交情,那铁官便悄悄告诉他这个门,便于他半夜潜入与铁官拼酒喝。
如今以过去这么多年,铁官换了又换,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门竟然还保留在这里。
既如此,季安宁也不多说,利落地弯腰从洞里钻进去,也不管杂草上的雨水淅淅沥沥地淌在身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脚步,借着微弱的月光在矿场中探查一番,矿场规模不小,直到接近天明,两人才勉强将整个矿场的布局和大致情况看过来。
但一时间却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彻底亮了,季安宁拿出纸笔来就着记忆将矿场的结构画出一个草图来,再向白若天问了些细节,就差不多勾勒出整个矿场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