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鸢热情地走过来,认真地看着她,煞有介事地说道:“蜜儿,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白衣仙人指点,说你离家多年,被歹人陷害,都是因为身上有黑煞星缠身,说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呢,必须驱除,否则会给家里的男人带来灾难,你忍忍,马上就好!”
棠蜜一听这话,恨不得翻个白眼,“堂姐,一个梦而已,不必当真。”
“就是,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身上怎么会有脏东西!”赵氏不乐意地喊道。
棠鸢一拍大腿,激动地喊道:“二叔母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二叔和堂兄的前途重要!我特意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仙人给堂妹算了算,说这邪祟不除,家里必有大祸呢。”
棠老夫人本来想斥责棠鸢胡闹,但听到有关于她儿子和孙子的事情,瞬间如临大敌,紧张地说道,“蜜儿,你别乱动,听你堂姐说完!”
棠蜜僵住了,祖母发话了,她也不敢忤逆,只好不情愿地站在原地。
“蜜儿,我的好堂妹,为了咱们棠家的男人的前途,就委屈你站一会儿。等大师做完法,驱除了你身上的脏东西后,必然会保佑你将来顺风顺水,嫁个如意郎君的!”
棠鸢给道士使了个眼色,道士立刻上前,绕着棠蜜左三圈右三圈,叽里咕噜地念别人听不懂的咒语,还不断地向上抛黄色写的乱码其糟的符纸。
棠鸢也装模作样地站在一旁,给忙碌的大师打下手,一会递符,一会虔诚地向四周拜,搞得煞有介事。
整整一刻钟,搞得棠蜜都有些不耐烦了。但为了维持大家闺秀的体面,她不得不站得笔直,装作有涵养的样子。
赵氏看着自己的女儿站在院子中像猴子一样被戏耍,十分不开心,“大嫂,你家鸢儿这疯疯癫癫的到底要干什么啊!”
陈香凝嘴角抽了抽,她也不知道女儿一大早发什么疯,但场面都摆出来了,她也不好拆自己女儿的台。于是亲自给赵氏倒了一杯茶。
“弟妹,你别急,鸢儿也是为了咱们棠家好。我看她挺关心蜜儿,小姐俩感情好不是挺好吗?”
陈香凝这么一说,赵氏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了,索性不再说话,看看这丫头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又过了一会儿,那道士忽然浑身一抖,嘴里大喊:“大胆邪祟,竟敢缠上棠家二小姐,还不速速离开!看我急急如律令,现身,现身,现身……”
道士忽然转身,将一把符扔进了一盆狗血里,端起盆,绕着棠蜜走了一圈,大喝一声:“邪祟快滚开!”
棠鸢听他这口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赶紧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棠蜜。
棠蜜看着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顿时感到不妙。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盆狗血“唰”地淋了她一头。
“啊……”棠蜜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