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一挥,飞鼠婆婆一声惨叫喷出一口鲜血:“孟衍!你敢废我雪山气海!”
孟衍无所谓的摇了摇折扇,不理飞鼠婆婆怨毒的咒骂,看向城下呆立的大供奉。
大供奉膝盖一软,却被结界限制住动弹不得。
“四先生饶命!”
看到岭南的土皇帝姚家的老祖一个照面就被四先生废掉,大供奉早就熄了跟书院对抗的心思,自己当初哪来的勇气敢答应阴司对抗书院?
“凭什么饶你呢?”
“漕帮奉上两件地阶至宝,外加三年的漕运收入,只求四先生手下留情。”
“不够。”
孟衍摇了摇头。
“三件!加上阴司已经给的,漕帮也只有三件!”
孟衍依然摇头:“谁发的悬赏?”
“是夏静!跟我无关!连同刚才说的,夏静父子的人头一并送上!”
孟衍看了她一眼:“你有三日时间。”
大供奉只觉得周身一轻,急忙跪下恭敬的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扭头跳进城中,疯了一样朝狗堂跑去。
不是为了自己逃,是怕夏爷父子逃了。
“行了,解决了,你的伤要不要紧?”
赵玉书心说您终于想起来我还有伤在身啊,把我晾半空中吹半天夜风自己在那装逼。
不过四师兄这么猛的吗,同样是内景,在他手里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这么厉害。”孟衍不好意思的笑笑:“这飞鼠婆婆最擅隐匿,速度也是一流,若是大师兄来了,她还真能周旋许久,若是她早知道我来了,我怕也拿不住她,可惜她不知道。”
赵玉书懂了,孟衍的结界布置需要时间,结界之外,你想怎么跑怎么跑,结界之内,他想怎么整你就怎么整你。
“师兄,还有一个。”
赵玉书指了指面如死灰的张纯。
“我好歹是个内景,对一个三重天出手有点丢份。”
言下之意,你自己上吧。
“我受伤了。”
赵玉书有些发怵,自己现在的状态,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张纯。
“剑总拿的动吧。”
赵玉书了然,举起寒铁剑,轻轻向前一刺。
数十丈之外的张纯猛地一颤,低头看向自己胸前刺出的一截剑尖。
本以为自己与山神合作,可以胜赵玉书一筹。
本以为自己杀了亲弟,夺了神眼,入了阴司,可以胜六先生一筹。
江宁一役,自己算尽人心,摸透了六先生性格,成功将他逼入绝路。
自己差点成为第一个用智谋袭杀书院弟子的人。
谁能想到赵玉书会越挫越勇,修为不退反进,一路攀升到自己都不敢抬头仰望的地步。
不愧是书院六先生。
张纯觉得视线有点模糊,意外的是,自己似乎不觉得有多痛。
他蹒跚几步,一把扯掉眼罩,看向那个如同太阳般耀眼的书生。
我怎么就不如你呢?
血色的神眼死死盯住赵玉书,那强大的灵力波动真的宛如烈阳。
张纯咧开嘴,发出无声的瘆人惨笑。
嘭的一声,张纯狠狠一掌拍在自己脸上,那颗神眼和脑袋一起爆开。
我死也不会让你得到神眼!
赵玉书张了张嘴。
“他为什么要拍烂自己的脸?”
“不知道,可能无颜见列祖列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