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城门,穿着粗布棉衣的青年背着包袱站在其中,满是灰烬的脸庞可见俊逸轮廓,一双深沉阴鸷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瞧这人衣着落魄,通身气质却又透出几分贵气。
看来是个没落的世族公子吧。
他的确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公子,如今却只能借着商贾的车队,才能来到王都城。
在得知陆湛生成了南朝的宸王,陆从文每日都活在煎熬中。
又因为想起曾经是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他无法接受如今的处境。
他怎么会成了丧家犬。
陆湛生凭什么又能成为王爷。
在颓丧的那些天,他受尽白眼,受尽两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折辱。
他终于下定决心,就算到王都城会被陆湛生发现自己的存在,他也要来拼个前程。
“公子,你也是冲着国子监招揽寒门学子来的吧。”一个穿着蓝色棉衣的青年自来熟地走了过来。
陆从文转头看向对方,同样也是粗布棉衣,虽然看起来比他干净,但也不是出身很好的。
“什么国子监?”陆从文问。
他知道南朝的世庶之间差别巨大,能够进入国子监的学子,都是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