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边人都越来越怕她了。
“怎么还没有文哥儿的消息?”陆大太太皱眉。
她昨天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让她今日的心情处于暴躁的状态。
“奴婢这就让人去白家商铺再打听打听。”墨菊急忙说。
陆大太太闭上眼睛,“祭祀的时候,陆湛生和沈卉宁也会到家庙来。”
“让他们有来无回。”
墨菊心头一颤,惶恐不安地看向陆大太太,“太太,您的意思……是要给他们下毒?”
“没错,剧毒,要他们立刻毙命!”陆大太太冷冷地说。
“太太,祭祀时族里都来人了,要是不小心……”墨菊想要劝陆大太太打消这个念头。
陆大太太冷冷地说,“那就都去死。”
“沈卉宁负责操持祭祀,结果导致族里的人中毒身亡,她就算没死,那也活不了。”
墨菊脸色发白,“是,太太。”
两日时间转瞬即逝。
陆家众人来到家庙。
陆大太太一身素淡穿着,带着下人在堂前迎接陆国公和老夫人。
还不到两个月时间,陆大太太似是变了个人,差点让沈卉宁没认出来。
端庄淡雅一辈子的贵夫人,此时是厚厚的粉都遮掩不住的憔悴,眼下的青黑和眼袋也明显得吓人。
人淡如菊,不淡定了之后,也就是一朵蔫败残菊。
陆大太太一如既往矜贵高雅,给国公爷和老夫人行礼之后,目光投向陆大爷。
陆大爷却只是扫她一眼,再没有以往的深情。
毕竟他丢了官职,这两个月在外面养了个貌美如花的外室,哪里还看得见陆大太太。
无人理会的陆大太太,脸上差点维持不住端庄。
陆国公看着祭祀礼准备得井井有条,甚至比往年办得都好,对沈卉宁称赞不已。
“陆湛生,你来捧香。”陆国公吩咐。
“不行!”陆大太太脸色一变,“他只是个生母不详的庶子,有什么资格捧香。”
“我说他可以,那就有资格!”陆国公沉声说。
阮氏同样脸色不好,陆家怎么配陆湛生来捧香,受得起吗?
“就算文哥儿不在上京,还有二房的陆炜,他还活着呢!正经的嫡出不捧香,轮得到一个庶子吗?”陆大太太叫道。
她不允许陆湛生踩到陆从文的头上。
陆嫣走到陆大太太的身边,轻轻拉扯她的袖子,“母亲,莫要闹了。”
今日是个难得机会,说不定可以让祖父同意母亲回国公府,要是再闹下去,只怕更别想回去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陆大太太甩开陆嫣的手。
僵持之间,有人惊呼,“快看,走水了!”
在家庙后方,一股浓黑的烟腾腾烧起。
陆大太太脸色大变。
“快去救火。”
这下谁也顾不上祭祀,全都扑到后面去抬水灭火。
“救……救命……”
在大火熄灭时,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地窖传来。
陆三爷踹开地窖的门,只见一个小腹隆起的女子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衣摆染上血迹。
“救,救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