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奎甲问他们会骂什么,他们皆一咧嘴笑道:“骂人嘛,自然是什么难听骂什么”
黄奎甲闻言,这才笑道:“行,只要把沈济舟营中的人给我骂的出来,骂出来一个,赏你们一吊钱!”
这几个人闻言,骂人还有赏钱,上哪里找这么好的事情呢,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呸呸吐两口吐沫,清了清嗓子。
顿时沈济舟营门之外,一片骂声不绝于耳,祖宗奶奶的骂,拐外抹角的问候他家先人。
若是沈济舟先祖泉下有知,怕是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
这一骂,骂的是血流成河。日月无光。
过不多久,想是沈济舟营中的人再也受不了了。
但听得营中“轰轰轰——”三声炮响,营门大开。
一员将带着数千军马涌了出来。
两军对圆。
黄奎甲一见此将,镔铁盔、镔铁甲,手中一把长刀,胯下一匹大青马。却是员大将。
马后有军兵挑了一展旗,上书一个大大的臧字。
黄奎甲见有将领出来了,一拍手哈哈笑道:“噫,一碗酒喽!”
旁边早有军士看好了敌军人数,大约两千多人,只是气色不怎么好,一个个没精打采,双眼无光,看起来都有些病恹恹的。
那种状态,便是黄奎甲这样的也看得出来。
黄奎甲不管那许多,将手中一对乌金铁戟一碰,锵踉踉一声响,一指敌将吼道:“兀那鸟人,报名再战!”
“渤海四骁将,臧宣霸是也!”那敌将端坐马上,沉声喝道。
“什么叽里咕噜的一大串,俺记不住”说着,低头向身旁副将道:“记住他叫什么啊,可别忘了,要不可没酒喝了”
那副将忙点头。
黄奎甲也不废话,抡了那双戟,催马上前,当头便砸。
臧宣霸也是一员猛将,手中长刀也近百斤,见黄奎甲抡戟砸下,也不躲闪,大叫一声:“开啊!——”
抬长刀向上招架。
“当——”的一声响,两人兵刃碰在一处。
臧宣霸和黄奎甲皆是同时感觉自己的胳膊发麻,暗道对方好大气力。
二马错登,两人调转马头,抡刀挥戟再次互冲而来。
“当——”又是兵刃对撞。
再看两军阵前,像开了铁匠铺一般,当当的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这两员悍将,一个猛砸,一个就敢猛接。
招式什么的这时全部丢到一边,黄奎甲心中想着,我砸不死你,算我输;臧宣霸心中想着,我震不死死你,算你赢。
叮当叮当叮当
这顿互拍,倒有些好笑。
黄奎甲天生神力,那臧宣霸虽然也有力气,比起黄奎甲却是差一些。
终于黄奎甲抡戟砸了十三下,这臧宣霸也真就是个人物,接了他十三下。
黄奎甲越砸越起劲,第十四下犹如天界倒了撑天柱,大戟挂了劲风,呼一声又砸了下来。
臧宣霸接上一下的时候就觉得浑身气血翻涌,勉力支撑。又见这一戟砸来,暗中叫苦,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接不住的,可是黄奎甲出手的速度实在太快,臧宣霸没有办法,指的一咬牙,拼了命的接这砸下来的一戟。
“当——咔嚓!”
再看臧宣霸手中长刀被黄奎甲一戟砸断为两截。黄奎甲的大戟被崩出。
可是臧宣霸只觉的肠子肚子皆翻了两翻,喉头发腥,胸口憋闷。
“哇——”的一口鲜血喷出。
臧宣霸没有办法,只得抱住马脖子,调转马头,败回阵去。
黄奎甲哈哈大笑,刚想下令冲阵,这两千人马护着臧宣霸,败回营中,闭了营门。
黄奎甲见此,才压住阵脚,继续讨敌骂阵。
又骂了一会儿,再看营门又开,一彪军冲了出来,为首一员将,却是干瘦身材,坐在马上都比黄奎甲跳下马矮着一截。
黄奎甲见又有敌将出来,咧着大嘴笑道:“哈哈,第二碗酒喽!”
“哎,你叫什么名字!”黄奎甲也不废话,也不看来了多少兵马,反正身边副将急着,自己只用拍人便好。
“大将军麾下副将高桓!”那敌将冷叱一声,一摆手中长枪,催马朝着黄奎甲便刺。
黄奎甲却没听过此人名号,心中想着反正骂出来一个,就有一碗酒喝,管他是谁,随即大吼一声,抡戟与高桓站在一处。
只打了一个回合,二马错蹬,黄奎甲翻身一锤,正中高桓的后背。
那高桓顿时如遭重击,一口血喷了出来。翻身落马。
“绑——!”早有左右副将拿了绑绳将高桓生擒。
且说萧元彻行辕,一个一个召集了诸将领,将事情言明,又叫了伯宁,按照将领们开列的名单,按图索骥,将患病士兵集中一起,划定区域,由暗影司亲自把守。
伯宁刚走,便有报事的疾跑而入道:“报!报丞相,黄奎甲将军大获全胜,正回军交令来了!”
话音方落,行辕大门便被推开了,黄奎甲哈哈大笑的走了进来,一眼看到萧元彻和郭白衣,咧着大嘴伸出五个手指头道:“主公,祭酒,俺这一仗,砸伤三个,砸死一个,还活擒一个,怎么样,总是有五碗酒了罢”
萧元彻和郭白衣对视一眼,皆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