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满脸疑惑道:“苏凌啊,你向我请的哪门子罪啊?”
苏凌不慌不忙道:“今夜这一系列的事情,其实怪我......是我怀疑二公子......这才夜探停尸房,想要查个究竟......结果......才引来了这尚品宗师境的高手......白白死了这许多侍卫......苏凌其罪一也,便是无缘无故怀疑二公子,我实属不敬;其罪二也,因我擅自行事,坏了那些侍卫们的性命,我实属不义;其罪三也,我查了半晌,最后得出的结论,那沈乾之死并无意外,就是被二公子一剑穿透腰颧而死的,而且他没有任何的中毒迹象。我实属不明。丞相啊,苏凌有罪啊!请丞相降罪。”
苏凌这番话说的一本正经,还连连作揖,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
搞得萧笺舒和郭白衣又是一阵蒙圈,分不清苏凌是在唱戏还是真就那么一回事儿。
为了自己不被那老鬼拧人头,我忍!不仅要忍,还要做戏做全套的!苏凌暗暗想着。
萧元彻心中也有些讶然,摆了摆手道:“拉倒,拉倒,你也受了不轻的伤,也算教训了......就算抵罪吧!”
“苏凌谢过丞相!”苏凌赶紧正儿八经的朝萧元彻拱手。
郭白衣眼神一凛,直直的盯着苏凌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苏凌啊,你说的是真的?那沈乾真的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苏凌有故作委屈道:“那是自然......祭酒若不信我,可问伯宁大人,伯宁大人的秉性,您是知道的,他可从不诓骗人。”
萧元彻看了看昨日还默契十足,一唱一和的两个心腹谋主,今日泾渭分明,实在有些不太习惯,他摆了摆手道:“你俩也被在我面前针尖对麦芒了,伯宁啊,你说说......”
伯宁赶紧一拱手道:“主公,我也查过了,沈乾的确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萧笺舒闻言,这才淡淡一笑,朝郭白衣拱手道:“郭祭酒......现在可以解除对我的怀疑了吧......”
郭白衣神色一暗,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苏凌,这才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下,一旁的张蹈逸神色便有些不自然了,自己初来乍到,小名还是个降将,结果得罪了二公子和丞相的红人苏凌,这以后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萧元彻这才摆摆手哈哈大笑道:“既如此......看来咱们的确误会了笺舒了......我儿功夫长进不少,那沈乾不过丧家之犬,如何能与天命争锋!”
“丞相英明!”众人赶紧拱手齐声道。
萧元彻又和颜悦色的看向张蹈逸道:“蹈逸啊,你心中也不必过多的挂怀,你方才那番分析还是很精彩,很有道理的,那凶手虽然不是王元阿,但可以断定必是尚品宗师!这一点你还是正确的!”
张蹈逸感激的看了一眼萧元彻,颤声拱手道:“谢主公......”
萧元彻叹了口气道:“这天下,想取我之性命的不在少数,莫说尚品宗师,便是无上宗师亲至,也不足为奇......”
说着,他神色一肃道:“此事到此为止,虽然苏凌和林不浪都受了伤,但好在有惊无险,那两具要运回京都龙台的尸体也并未损毁丢失,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是......主公所言极是!”众人又一拱手道。
萧元彻却蓦地神色有些严厉,一字一顿道:“然而我大军尚在城中,那凶徒却敢逾城行凶,这是没把诸位将军和我萧元彻放在眼中!这是莫大的耻辱!”
说着,他严肃的环视了众人一遍,见武将阵营之人,眼中多有愧色,这才沉声道:“许惊虎,此事你首当其冲!中领军,领的什么军,此次那凶徒敢对苏凌不利,下一次说不定就是我了!”
许惊虎身体一颤,赶紧叩首道:“末将请罪!”
萧元彻并不接话,又看向夏元让道:“元让啊,你可是执掌整个城防防务,那凶徒何时如何潜入城中,你却一无所知,也是有失职守!”
夏元让毕竟侯爵,赶紧一拱手道:“末将有罪,请主公责罚。”
萧元彻这才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虽然都有过错,但凶手毕竟是尚品宗师,罪责也不能全让你们承担,只是诸位,沈济舟虽然新败,但依旧控制着北方五州之地,我等且不可以掉以轻心,以防那沈贼狗急跳墙,不择手段的反扑!所以,诸位还要重视起来,不要松懈,城防防御等诸事更要好好部署,不给敌人任何的可乘之机,诸位可明白么?”
众人赶紧拱手,齐声道:“谨遵主公教诲!”
苏凌嘿嘿一笑,似做补充道:“诸位,丞相的意思是,革命尚未成功,诸位仍需努力啊......”
萧元彻一指苏凌道:“苏凌所言,正是我之意也!”
他转头又朝伯宁道:“此事虽然到此为止,但是暗影司还要好好的调查,一定要揪出那个胆大妄为的凶徒!严惩不贷!”
伯宁赶紧恭声肃然道:“喏!属下定然全力以赴!”
萧元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朗声道:“诸位若各司其职,在其位谋其政,何愁天下不定!”
他顿了顿,方话锋一转道:“既如此,大军还有一日多的休整,咱们接下来,就再议议如何对渤海用兵吧,务求事无巨细,详实而可行!”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