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帝大为震惊：“竟还有这种事？那你怎么不早说！”
刘昱满脸都是操碎了心的模样：“东陵手握兵权的大将军，竟然自荐枕席，卖弄色相以求逃避和亲责任。”
“此事儿实在没脸开口；况且，要是此事传了出去，不仅会让北疆军心不稳，也会叫天下百姓耻笑。”
元五一脸惊讶地看着顾明舒，眼底却蕴着一丝笑意：“明舒，真的有这回事么？太子竟连你这等模样的都看不上？”
顾明舒没有马上作答。
刘昱却先一步开口，看向顾明舒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不过一具臭皮囊而已，本宫身为一国储位，当以家国天下为重，怎能被美色所惑？”
元五“噢”的一声，随即不再开口。
刘昱对顾明舒怒目而视：“不曾想，我的拒绝，使得她恼羞成怒！她竟给我下了药，联合蒹葭栽赃构陷！”
元贞帝连连摇头：“顾明舒，朕本以为，你凭实力挣下军功累累，虽为女子却值得敬佩，但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刘昱义愤填膺：“堂堂一国大将军，心思这般狠毒，且又不知廉耻！你简直德不配位！”
元贞帝的眼神，充满了鄙夷：“顾明舒，你作何解释！”
顾明舒抬眸：“下药？不知臣给殿下下了什么药？”
刘昱一脸羞愧，仿佛难以启齿：“下三滥的招数，本宫都不好意思说！”
顾明舒淡声道：“那证据总有吧？”
“你要证据是么？本官就给你证据！”
外边，传来秦丰业的声音。
紧接着，秦丰业走了进来。
他“砰”地跪下行礼：“吾皇万岁。”
元贞帝忙道：“证据在哪里？”
他迫切地想要看到证据。
一旦坐实顾明舒陷害储君，还费那劲和什么亲？
直接把整个顾府一锅端了。
秦丰业看向刘昱，满脸都是心疼：“殿下受委屈了，老臣这就向陛下证明您的清白！”
刘昱看向顾明舒的眼神，满是仇恨。
他咬牙切齿：“虽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顾明舒此心歹毒，其心可诛！”
“倘若今日叫她得逞，让本宫万劫不复，说不定明日她就会扶持新的储君登位，挟天子以令诸侯！”
“好在外祖父帮本宫搜寻了证据来证明本宫的清白，本宫不奢求，只要最终能还本宫一个公道，本宫就满足了。”
元贞帝面色蓦地变得难看。
联想到最近顾明舒和小九走得很近，隐隐有支持小九的苗头。
他全然相信了刘昱这荒唐的说法。
挟天子以令诸侯？
做到这一步，得先对他这天子下手。
然后扶持傀儡，从此刘氏江山易主！
她顾明舒有兵权，此事不无可能！
思及此处，他沉声开口：“顾明舒，要是证实此事为真，朕绝不轻饶！”
诛九族都不为过！
秦丰业情绪激动：“陛下！顾明舒此人，简直太可怕了！蛇蝎心肠，蛇蝎心肠啊！”
顾明舒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承受来自三方势力的咄咄逼人。
元五默默地看着孤立无援的顾明舒。
就像欣赏一场好戏。
秦丰业冷声开口：“顾明舒，坦白从宽，是你自己说，还是本官帮你说？”
顾明舒从容开口：“末将说了，秦大人就会信？既然秦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证据，那就拿出来，证明秦大人想证明的事。”
元贞帝一声怒喝：“放肆！好好说话！”
秦丰业声音寒如冰魄：“顾明舒，你简直胡搅蛮缠！还狡辩是吧？那本官就让你无话可说！”
说到这里，秦丰业朝外面喊了一句：“把证人带上来！”
话音落下，一名内侍低眉顺眼地走进来。
如果有人还记得，他就是最开始给刘昱斟酒的人。
刚走进来，他便砰地跪下：“拜见陛下。”
元贞帝冷冷道：“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内侍闻言，忽然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奴才见钱眼开，收了镇北大将军的钱财，请陛下责罚！。”
元贞帝问：“多少银子？她收买你做什么？”
内侍战战兢兢，像是后悔到极致：“一千两，她让奴才往殿下的酒里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