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五那松了口，秦丰业这边办事顺风顺水。
他很快就得到刺客活口的供词。
那名活口/交代了所有的事情经过，并指认派他们前来袭击北燕使臣的人，便是代替顾明舒镇守北疆的卫骁与江辞。
至于逼近玉京城时，又是谁在接应？
当然是与顾府交好的沈家，以及恰好在外的沈行知。
秦丰业得此口供，登时就攥着它往宫里跑，并把这所谓的证据递到元贞帝手中。
元贞帝看完，勃然大怒：“朕就说这沈行知并不无辜，看来果然是真的！”
“和顾惟墉沾边的人，都有着顾惟墉的臭味！没一个好东西！”
秦丰业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陛下，臣觉得不太对劲，很不对劲啊。”
元贞帝的声音，依旧裹挟着震怒：“什么不对劲？”
秦丰业意有所指：“这沈行知先不说，就说这卫骁和江辞，两人怎么会暗戳戳地谋划了这么大的事情？”
元贞帝猛然拍落桌面上的茶盏。
他怒吼一声，气急败坏：“动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这卫骁和江辞是谁的人？”“外边不是都传顾家军是顾明舒一手创立的么？服的就是顾明舒这个人么？”
“若非卫骁和江辞是顾明舒的人，顾家军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服从他们二人？”
说着，元贞帝又是猛力地一拍桌子：“所以，这根本就是顾明舒策划的！”
“因为顾家那么多个男人都死在北燕人手里，顾明舒不甘心，所以不想让东陵与北燕议和，这才策划出这么大的事情！”
“亏她还脸不红气不喘，表现得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今日她暗算使臣队伍，明日就可能会谋害朕！”
秦丰业敛住眸底的得意。
他只是稍微一引导，陛下就能对号入座。
陛下从来都不会叫他失望。
思及此处，他连忙配合：“老臣愚钝，竟没陛下想得通透。要说这顾明舒胆子也太大了一些。”
“两国邦交，涉及多少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都敢算计，老臣真是惶恐，不知她什么时候就算计到陛下头上来。”
元贞帝冷哼一声，怒意依旧没减少。
他说：“必须要狠狠地处置顾明舒，彰显朕的威严，为天下万民除害！”
秦丰业小心翼翼进言：“陛下的话，老臣赞同，但是老臣有些顾虑……”
元贞帝一拍桌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在朕面前支支吾吾，小心朕治你的罪！”
秦丰业表现得战战兢兢。
他缓缓开口：“陛下，顾明舒再罪大恶极，她也是北疆守将，如今北燕使臣就在玉京城。”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且不说这个时候要是处置顾明舒，只怕会助长北燕使臣的气焰！让他们在议和时嚣张跋扈。”
“就说要是他们知晓，使臣遇袭一事，是顾明舒的手笔，怕是会对东陵狮子大开口，不依不饶。”
元贞帝表示赞同：“瞧瞧，这顾明舒给朕捅了多大的篓子！但凡姓顾的，都克朕！”
秦丰业对此，早已有着想达到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