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源源不断地送到风墨白体内。
她毫不吝惜,哪怕这些功力是她十年如一日苦练而来。
她愿意倾尽所有,去护住风墨白的心脉。
酒僧见状,摇摇头。
随即,酒僧站了起来,走到外屋,口中喃喃:“你终究不是她,而他也不像我。”
说完,酒僧又翻找出一坛残余的酒,拎到外间的廊下坐着。
他狠狠灌下一口,仰头看向挂在树梢的那轮明月,若有所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耗费功力的顾明舒越来越虚弱。
但她没有放开手,依旧把她仅有的,那些功力一点点送过去。
直到双手再也抬不起来,麻木得不像自己所有。
直到眼前发黑,她几乎要承受不住,昏厥过去。
“风墨白,你快醒来,那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在你身边,我在!”
“风墨白!”
顾明舒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一声。
“呕!”
一口血再度从风墨白的口中喷涌而出。
就在顾明舒眼中开始聚齐绝望时,一道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傻姑娘,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没有聋。”
“风墨白!”顾明舒颤巍巍地伸出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直到风墨白转过身来,冲她虚弱地笑了笑。
她终究是忍不住,将风墨白扯入自己的怀里。
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哭腔:“你吓死我了。”
风墨白尚未恢复状态,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更是猝不及防。
反应过来后,他欣喜若狂。
但是那手,却小心翼翼地,轻轻地,生怕唐突顾明舒似的,缓缓拍了拍顾明舒的背:“别怕,我在。”
顾明舒闭上眼,一时委屈得像个孩子。
她将下巴搁在风墨白的颈窝,久久不愿意离开。
最后,她哑着声音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风墨白再度拍拍她的背:“我没事,我说过,就算是死了,只要你一声轻唤,我也会从土里爬出来见你。”
顾明舒终于稳住了情绪,她松开风墨白:“别这么说,怪吓人的。”
风墨白擦拭嘴角的血迹,露出一抹若无其事的微笑。
仿佛适才发生的那些,根本就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顾明舒还是不放心,累到极致的她,强打着精神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能不能动?”
风墨白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自己的眼睛,半响没有回答顾明舒的话。
顾明舒见状,愈发担忧:“怎么回事?眼疾复发了?”
风墨白收回手,语气中夹着意外:“再好不过了……”
这时,酒僧从外面走进来。
风墨白问:“前辈,这是……”
酒僧告诉他:“你喝下的是药酒,药酒不就是用来治病的?我虽对你的眼疾无能为力,但却能为你减轻痛苦。”
“日后若是不出意外,你的眼睛不会再时刻感受到疼痛,也不会眼疾复发叫你生不如死。”
“你身上那些陈年暗伤,我也顺道给你一并治了,你现在运功感觉一下,如何?”
风墨白依言运功,他更为诧异:“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