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辞很有一手，呈到她面前的事务，基本都被处理得差不多了，而她只需要做出决定。
所以案头摆着的公文尽管多，但并不繁杂，她很快便处理完毕。
等到把处理好的公文放好，她才发现那公文底下，压着江辞与卫骁给她的两封书信。
第一封字体俊秀飘逸，很显然是江辞的。
第二封字迹潦草，歪歪斜斜，可见是出自卫骁之手。
她拆开江辞的信一看，没有什么机密的事情，上头只说军中一切安好，而今年因为播种及时，北疆百姓的庄稼长势很好。
信上还说，卫骁在北疆很受欢迎，有很多少女经常给他送荷包手帕，只可惜那木头不解风情，白瞎了那些少女的一片痴心。
顾明舒看着看着，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在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纸后面，还附着一张薄薄的纸张。
纸上寥寥数语，却是问及莺莺姑娘。
这莺莺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顾明舒去锦州寻回种子时，请来帮忙的那位青/楼女子。
“什么消息，看得这么入神？”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顾明舒的手几不可查一颤。
她抬眸，却是风墨白站在桌前。
“你怎么来了？”
风墨白道：“我来了许久，你看得入神，所以没打扰你，不曾想你竟然察觉不到我就在你身边。”
顾明舒道：“你走路就跟猫儿似的，我怎么可能察觉得到？”
风墨白问她：“你在看什么呢？”
顾明舒放下信笺：“江大哥和卫大哥的信，江大哥说北疆一切安好，让我放心，卫大哥的还没看。”
顿了顿，顾明舒继续道：“江大哥在信中提及，曾经帮过我忙的那位莺莺姑娘，又通过他表达了想要为我办事的意愿，问我的看法。”
风墨白道：“可仔细探查一下底细，若是可信，不失为一个得力帮手。”
顾明舒挑眉：“你也这么认为么？”
风墨白颔首：“像这种流落风尘的女子，最懂察言观色以及揣摩人心。”
“如今派到五城的文官都不是你的人，虽然有卫骁和江辞坐镇，他们畏惧兵权不敢动弹。”
“但难保他们不会背地里搞小动作，要是有一个心腹能帮你监测他们的一举一动，你做起事来才能事半功倍。”
顾明舒笑道：“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因为不清楚莺莺姑娘的底细，所以还没下定决心。”
风墨白道：“此事交给我，我让人去探一探，要是信得过的话，那就纳入麾下，要是信不过，不用理会便是。”
顾明舒笑着应他：“多谢。”
风墨白问：“卫骁在信中都写了些什么？”
顾明舒拆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沾满墨渍的纸。
顾明舒颇有些嫌弃：“江大哥的信笺整洁干净，这卫大哥的，就像小孩子乱涂乱画一样，真是没眼看。”
风墨白忍俊不禁：“你就知足吧，他之前还不认字呢，如今能给你写信了，可谓是一大进步。”
顾明舒想起卫大哥掳走九殿下时留下来的那封信，完全是用小棍棍代替，一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边笑边读卫骁的信，那笑声越来越大。
风墨白很是疑惑：“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你怎生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