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舒扭头看向他：“朝云哥，我的承诺依然有效，天高云阔，你是自由的。”
江辞默然许久，轻声问：“你明明有需要我做的事，为何在这个时候说放我走？”
顾明舒回答：“因为，该我负担的，就要我自己负担，我虽然需要你的帮助，但不该逼着你为牺牲。”
“除去我曾经许下的承诺外。我认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除了生存能叫他低头，没有人能剥夺。”
江辞收回目光，负手看向正在与卫骁把酒言欢的众人：“反正骨气这事，丢了一次便不难再丢了。我既已在你这丢了一次，再丢几次又何妨？”
顾明舒却是一怔：“嗯？”
江辞回眸看她：“正如你所说，人是群居的群体，我又不是那可以离群而居的猛兽，自然想要寻找个栖身之地，而我看中的，便是你这里，就是不知顾姑娘收么？”
事实上，率领金鸣山的弟兄潜入北燕这段时日，他已经被这种出生入死后生出的牵绊牢牢绊住。
那被需要，被依靠，被信任的感觉，便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可以为之停下脚步的东西。
而他愿意为此，放弃逍遥天下的自由。
顾明舒与江辞四目相对，他的双目坦坦荡荡，若是觉得他这番话有假，那便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亵渎。
“其实。”顾明舒轻轻浅浅地笑了起来，“我一直在等朝云哥这句话，因为我准备与朝云哥去一个危险的地方。”
江辞点头：“要办事了，对么？那可要快点才是，我们抢来的财宝，就藏在羌城附近。”
“只有拿下羌城，才能把北燕权贵的不义之财，装进我们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