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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男人的言语动人又真挚，可她的内心因为戒备而竖起一道墙，这些话自然也听不进心里去。
风墨白似乎感受到她刻意的疏离，随即收敛住浮在脸上的笑意，神色严肃地道：“我只想护你周全，仅此而已。”
顾明舒沉吟片刻，道：“我发不起高额的军饷。”
风墨白浅浅笑了：“没关系，我不缺银子。”
顾明舒又道：“前方是九死一生的战场，很可能回不来。”
风墨白不以为意：“小姑娘，你明明知道，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若我能随心所欲地活着，又岂在意它少了十载八载？”
顾明舒道：“那你跟上吧！”
风墨白露出由衷的笑意，他屈指在唇边，打了一个口哨，一匹通体漆黑的马跑到他面前。
这马，威风凛凛，高大威猛。
鬃毛与尾巴随风飘扬，就像一匹从天而降的神骏。
风墨白驾轻就熟地翻身上马，唇角勾起就不曾放下。
他把脸扭向顾明舒的方向：“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白色衣裳一点也不耐脏，我要是靠这双腿走到北疆，那得提前准备多少身衣裳才能保持我的翩翩风度？”
顾明舒眉头拧起：他怎知自己什么眼神？
小传义脆生生地问道：“姑姑，我们很缺人么？”
顾明舒颔首：“缺！”
北燕在五座城池的驻军，约莫有十五万。
而他们这边，仅仅只有五千。
就算加上元贞帝迅速调往边境的五万，他们也只有五万五千人。
更何况，那五万人还不归她调配。
虽然抢了秦丰业的赃银，加上有师父补贴和沈氏操持，粮草被服等物资充足丰裕，但人手短缺的问题，却是心头大患。